边的侍卫轻声问“十四爷,你看这...”
“按原先爷安排的布置。”胤祯想了一下,唤住了转身离去的侍卫统领“你先站一下,不要打扰到太子妃,太子爷只要不出这即可,对太子妃等要有规矩,不可越举。”
“喳,谨遵十四爷吩咐。”侍卫统领行礼后,便下去布置了。胤祯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太子所说,心中有些困惑迷茫,最后胤祯睁大了眼睛,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打量了四周只能属于太子的陈设,压下心底的疑虑,坚定得低咛“这个太子之位,我一定要争到手,皇阿玛他是信任看重我的。”
在太子寝宫中,太子妃正平和得安慰着惊慌失措不断哭泣的侧福晋和格格们,太子走了进来看见这样悲切的场面,心中也是不好过,板着脸怒道“都给爷住嘴,爷现在还是太子,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些女人立马收住了哭声,太子妃亲自上前扶着太子落座,安慰道“爷,皇阿玛这也是误听奸言,等皇阿玛回京,您亲自面见皇阿玛,一切谣言不就平了吗?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
太子摇头苦笑,有些欣慰的看着一派落落大方的太子妃,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爷终究是对不住你。”太子妃想了一下,遣散了众多女人,轻声道“爷,你还有弘皙,他可是皇阿玛看重的嫡孙,您就不安排一下?”
胤礽愣了一下,他知晓以康熙求千古圣名的性子,不会真的杀了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圈禁终生,弘皙毕竟是他的血脉,一定要叮嘱一番,招人唤过弘皙,看着他眼中的悲愤,胤礽低声道“你生于皇家,又是爷的长子,皇阿玛那一定会有所安排,这我不担心。只是...你再也不是太子的长子,而只是皇阿玛的皇孙之一,你千万要记得收敛心性,不可惹事争斗,受了委屈可向皇阿玛哭诉,这样兴许你能平安。”
“阿玛。”弘皙轻声不甘心的轻声唤道,胤礽摇了摇头,平静如水得接着说道“那些以封王的皇叔不可得罪,也不要参杂在他们中间,你是争不过他们的。你阿玛这一生,该享受得都享受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荣光,也没什么可遗憾了。”看着弘皙还想再说什么,胤礽知晓不能留弘皙太久,否则会让康熙起疑心,摆手让他退下。看着弘皙的背影,胤礽轻轻的摇头,恐怕这些话也是白说,生于帝王之家的人,天生就会争夺,那种主贵的荣耀,又有哪个能不在意?只希望他不要被人利用。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康熙皇帝巡视塞外回京当日,即向诸皇子宣布:“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闻皇太后,著将允礽拘执看守。”次日又亲自向重王公大臣宣布废除太子的理由,凌柱低头暗自归纳成一句话,就是太子胤礽不孝,辜负了康熙的爱护栽培。总之康熙在两立两废太子上没有过错,一切都是胤礽的疯狂不修身。
凌柱偷偷的扫了一眼众皇子大臣,心中明了夺嫡之争恐怕从此时正是进入高潮,那看不见刀剑的战场必将你死我活,这些皇子们可曾想到他们都是亲兄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平静威严的康熙,眼里不由得透出些许的关切。凌柱感到康熙的注视,连忙收回了神情,低头恭敬得站在那,不再有丝毫的动作。
康熙同样扫了一眼众人,在凌柱身上稍停片刻,心中有些许的欣慰,微合了一下眼睛,马上睁眼恢复了清明冷酷,挺直了腰板,康熙明白此时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否则朝政必乱。于是,言辞狠绝得诉说着太子的种种无德,丝毫不留任何父子之情。最后康熙严声的要求诸臣“各当绝念,倾心向主,共享太平。后若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当释放者,朕即诛之。”
散了朝所有人都明白太子这次万万没有再复立得可能,众大臣看向皇子们的目光带着暗自猜测和评估。胤禛虽然心中兴奋,但是很是厌烦这些大臣的眼神,仿佛他是待估得物件一样,因此看向众大臣得眼光有些阴鹜,让这些大臣不敢再看他。
凌柱暗自摇头,不知道他是真的讨厌还是...看了一眼八阿哥和三阿哥,甚至是十四阿哥身边的大臣,还是他心存嫉妒,淡笑了一下,缓步离开皇宫。
十一月十六日,康熙将废皇太子事遣官告祭天地、太庙、社稷,由此近十年的夺嫡之争,缓缓的拉开了序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