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带着凌柱和杨康来到乾清宫侧殿,落座后,康熙仔细的再次询问凌柱和杨康进兵的情况,凌柱和杨康丝毫不差有序的回答,凌柱心里暗想看来当皇帝的疑心都是挺大的,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没有错。康熙满意的点头,对着杨康道“庄亲王十分挂念你,杨康你要明白既然已归宗,他就是你的阿玛。”杨康低头,康熙叹了一口气“还有就是,庄亲王府一向子嗣单薄,你阿玛就你一个独苗,你怎么也要让庄亲王有弄孙之乐。”
凌柱感到杨康的身子一僵,暗自摇头。杨康沉思了半晌道“仅遵皇上旨意。”康熙摆手道“你去见见庄亲王吧,他在殿外候着你。”杨康站起转身向殿外走去,康熙看着杨康的背影叹气,轻声问旁边的凌柱“你是不是觉得朕为难杨康?”
凌柱抬头看见康熙眼里的那丝不忍和愧疚,摇摇头“皇上如此未尝不是想解开世子爷的心结,奴才窃以为父子之间的交流很重要,否则都憋在心里会有心结误会永远也解不开,父子之间又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父子哪有隔夜之仇?皇上,血浓于水呀。”
血浓于水?康熙幽暗的眼睛盯着凌柱半晌,“朕怎么觉得你这话,好像意有所指...”凌柱脸色变了一下,心中暗骂自己多事,没事可怜那个康熙做什么?凌柱这次凯旋回京,虽然感觉康熙神色还很锐利,但是已经可以看出老态来了,而晓得历史的凌柱自然明白康熙在这最后十年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情景,这让凌柱多少带着一丝伤感,所以有些大意。
听见康熙的问话,凌柱连忙跪地“奴才该死。”康熙仿佛受伤的老虎一样在大殿里快步的走着,黄缎厚底的龙靴不时发出沙沙的响声。“你晓得什么?你哪明白朕的这些儿子,他们都在想什么?朕没同他们说过吗?可是他们是怎么回报朕的,只会更让朕伤心,他们一个个都...”
凌柱身上本就有伤,又在马上颠簸了许久,再加上有些紧张,肩膀的伤口终于完全崩裂,血一下子将军服完全的染红,凌柱脸色煞白,紧咬着嘴唇,身子晃动,康熙看见这样上前扶住凌柱,凌柱有些虚弱的跪着抬头看了康熙一眼,轻声道“皇上,皇子中诚孝的是大多数,偶尔有几个也难免,皇上,你要保重龙体。”
感到凌柱发自内心的关心,康熙看到凌柱肩头上的血迹,怒骂道“你都这样了,还说这些作甚?”对旁边的李德全高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传太医?”李德全连忙跑了出去,康熙扶起凌柱,凌柱脚低下有些打颤,想要推开康熙,但却被康熙紧紧的抓住胳膊,低声说“皇上,奴才担不起,您还是让奴才自己走吧。”
康熙并没有理会凌柱扶着他坐在椅子上,凌柱想要坐直,康熙按住了凌柱没有受伤的肩头,硬让凌柱的脑袋躺靠在椅子上,关切的吩咐“不要动,这当口哪还用讲那些虚礼。”凌柱也不相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所以也就顺着康熙的意了。一会太医就进殿,先向康熙请安,然后来到了凌柱身边,康熙并没有离开,关切的站在那看着太医诊治。
太医心里有些发紧,手都有些颤动,凌柱向康熙歉然道“请皇上恕奴才君前失仪。”抬手解开了衣扣,看着凌柱肩膀上缠着的厚厚绷带已经全部的染红,康熙轻叹一声,太医用剪子解开绷带,看着裂开的伤口,太医轻声道“您忍着点,上药的时候会疼痛一些。”凌柱点头,太医拿起药瓶将里面的药倒在了伤口处,凌柱闭上眼睛闷哼了一声,身子不由的颤动一下,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康熙再次伸手按住了凌柱的肩头,太医偷撇了一眼,低头安静的上药包扎,等到都完成了,才帮着凌柱穿上了军服。
太医轻声说道“致远侯...致远公,您的伤口很深,而且又有老伤,所以要格外注意,千万不得在让伤口裂开,否则您的肩膀会废掉的,还有些忌口的东西,饮酒血气上涌,对您的伤口没有益处。”
“多谢太医。”凌柱向太医道谢,康熙皱着眉“太医,他的伤真的就无法领兵出征?”
“回皇上的话,奴才实在是无能为力。”感到康熙十分的严肃,太医低头接着道“皇上,公爷的伤经过仔细的调养是无碍的,可是实在无法驾驽战马,将来恐怕多用些力气都会感到酸疼,毕竟伤上加伤,而且此次伤口极深,伤到了经脉。”
康熙叹气“你下去吧,要按时给致远公上药,要是让朕晓得你们不经心,那朕...”
太医跪下磕头“皇上,奴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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