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来呀?”
她哽咽着,抽泣着,不停地捶着眼前的男人,愤愤的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今天!”
慕司沉的心隐隐作痛,将她搂在怀里,一遍遍抚着她颤抖的脊背,安抚道:“灵灵,没事了,没事了。”
怀中的小女人哭了好久,才抬起头来,委屈地道:“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都说了,你还不信!”
慕司沉用指腹帮她擦着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抱歉,是我不好。”
可夏灵还是推开了他,赌气似的道:“不用你假关心了,我已经报警了,你来不来,都一样!”
慕司沉墨色的眸子泛起一抹笑意,凝视着她,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夏灵抬了抬下巴,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道:“我有功夫可以防身,又有警察,就算没有你,我也不怕。”
慕司沉忍不住笑了,忽然揽着她的腰,重新将她圈入怀里,低低地问:“那是谁刚才吓得手都发抖?一晚上都躲在这个小卧室里,不敢出来?”
被戳中心事的夏灵面露尴尬,低着头,道:“那又怎样?反正跟你没关系。”
慕司沉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你是我的人,怎么会跟我没关系?”
夏灵撅着嘴控诉道:“那你这几天晾着我,不理我?我让七七去采访你,你还为难我们!”
“那你亲自来不就得了?”
慕司沉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道:“什么时候,你才能放下骄傲和身段,跟我服个软?”
夏灵瞥了他一眼,针锋相对地问:”那你为什么不能跟我服软?“
话音刚落,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慕司沉是谁?
是她的金主哎!
他们又不是普通人那样的情侣关系,她居然想要公平,想要他服软?
这怕是在想屁吃呢!
果然,自己刚才说完那句话之后,慕司沉的脸色有点发冷,但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说什么难听的话。
大概是因为他知道今天误会了她,所以,才觉得理亏吧?对她也就格外纵容了一些。
后来,慕司沉让夏灵将今晚的情况详细地跟他叙述了一遍,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夏灵说完,抱怨道:“我今天在警局,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警察也没有帮我调监控。不知道过几天,能不能有结果?”
慕司沉道:“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去办。对了,你收拾几件贴身衣服,跟我去我家。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等抓到那个跟踪者,你再回来。”
夏灵犹豫了一下,但比起去慕司沉家,她还是更怕被跟踪。
以前,她也报导过一个年轻女性被人跟踪并且强暴的新闻,现在想来,她还脊背发凉。
此时的夏灵已经失去了主心骨,可她还是不想去慕司沉家里。
毕竟,这五年的记忆和屈辱,都在那个房子里。
夏灵总觉得那里像一个监狱。
因此,她拿出手机,振振有词地说:“我给佳禾打个电话,问她到哪里了?她说会来接我去她那里住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需要慕司沉。
只可惜,她刚拨通电话,慕司沉就把手机从她手里抽了出来,顺便挂了电话。
随即,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就是陆景墨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帮你解决这件事的。别忘了,叶佳禾不仅是你的闺蜜,也是陆景墨的老婆,是阳阳和冉冉的妈!你去别人家里,难道,不问问人家陆景墨愿不愿意?你当谁都跟叶佳禾一样稀罕你呢!”
夏灵恨不得把他这张能毒死人的嘴给封上!
不过,他说的话,她却不得不认同。
这个世上,除了父亲,也就只有佳禾把她当作自己人了。
佳禾或许永远都不会嫌弃她,但这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那个家,是叶佳禾,同时,也是陆景墨的。
这一刻,夏灵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立无援。
就这样,大晚上的,夏灵随便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跟着慕司沉回了家。
“你的衣服就暂时放这里吧。”
慕司沉指着衣帽间里的一个小衣柜,淡淡的吩咐着。
夏灵打开后才发现,她以前穿的衣服都在。
当时走的时候,她只带走了自己的衣服,很多他送给她的那些名贵的礼服和高定版的套装,她都没带走。
没想到,这些,他都还没扔。
夏灵站在衣柜前,心里五味杂陈,心里莫名有些发涩。
这时,慕司沉走到她身边,道:“我这里可不是白住的,记得像以前那样,把第二天的衣服给我熨好挂起来,顺便准备早餐。”
夏灵刚想拒绝,便被慕司沉一句话堵住,“我住你那里的时候,似乎也给你做过早餐,甚至,我还帮你交了房租?”
夏灵被堵的哑口无言。
她安慰自己,她不是对他屈服了,而是被“理”说服的。
“那……那好吧。”
夏灵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随即,对他道:“对了,我晚上睡在客房。”
慕司沉眉宇间露出一抹不悦,眯着眼睛道:“夏灵,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是我满足不了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你要睡在客房?”
夏灵愤愤的说:“那是因为我们俩现在的工作有交集,你晚上睡觉前不是经常喜欢再看会儿电脑,工作会儿吗?你就不怕我偷看你那个白氏工亡案,搅黄了你们的好事?”
慕司沉被她气笑了,忽然搂着她的腰,将她揽在怀里,一字一句的说:“我的工作要是能被你搅黄,那我这么多年,真是白混了!”
夏灵气的翻了他一个白眼儿,这男人,到底是有多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想推开他,却被男人箍得更紧。
她甚至能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炙热的温度。
慕司沉一直都是这样,感觉上来的时候,很少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