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的快了些,却克制着紧张,走到她面前,道:“慕律师,你找我有事吗?”
“明知故问。”
慕司沉眼神犀利,语气凉薄,“收了我妈的钱,再把我的电话号码拉黑,你觉得,我们就能两清了?”
夏灵斜睨了他一眼,反问道:“不然呢?难道,慕律师觉得这一百万远远不够我这五年的青春损失费,还想再多补偿我一些?”
慕司沉冷笑,压低声音道:“不错,跟着我这么久,没学会别的,牙尖嘴利这一套,倒是学的有模有样。”
夏灵知道,这是慕司沉发怒的前兆。
他生气的时候很少暴跳如雷,却总是这样用软刀子折磨你,把你折磨的痛不欲生。
走廊里还有来来往往的同事,夏灵不想跟他纠缠下去,惹人嫌话。
因此,她面无表情地说:“你没事的话,我还要回去上班。”
慕司沉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这一举动,也引来了过往几个同事的注意。
夏灵紧张的咬牙,低声道:“你松手,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妈妈应该都告诉过你了。”
慕司沉的脸色阴沉,冷声道:“夏灵,我最讨厌不识抬举的女人。别忘了,你爸爸还在我手里。”
又是这一套!
夏灵愤愤的甩开他,恨恨的说:“很快,我爸爸就能出来了。”
说完,她逃一般的往办公室跑去。
望着她的背影,慕司沉的眉宇间渐渐浮出一抹疑惑。
这女人在说什么?
夏东天很快就能出来了?
她怕是在做梦!
可慕司沉又怎么会允许养了五年的女人,这么忤逆自己?
这个夏灵,到底哪里来的胆子和自信?
他承认,当慕夫人告诉他,夏灵收了钱,还签了协议的时候,他着实气坏了。
实在是想象不出,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给甩了!
慕司沉心中郁结难消,他索性就坐在自己的车里,一直在他们报社大楼下,等她下班。
毕竟,这里是报社,他得顾及自己的形象,不能乱来。
……
傍晚六点左右,夏灵从报社楼里出来,而慕司沉的烟也已经抽了好几只。
他刚打开车门,准备把这女人弄上车。
可没想到,夏灵压根没看到他,匆忙打了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慕司沉离开回到车里,跟上了前面那辆车。
扬帆律师事务所门口,慕司沉的车停了下来。
他锐利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看着他的小女人匆忙往里走去。
慕司沉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女人天真的以为能将夏东天救出来。
原来,是找到下家了。
“扬帆……”
慕司沉冷笑,以前在大学时期,厉扬就整日与他竞争,却总是争不过他。
前些日子厉扬在帝都赢的那场官司的确漂亮,只可惜,他为人处事太浮躁。
刚崭露头角,还没在帝都站稳脚跟,就敢把律所开到海城来了。
也只有夏灵那个蠢货,会把这种人当作救命稻草。
尽管如此,慕司沉想到这女人居然敢越过他另寻他人,他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恼火。
半小时之后,夏灵才从那个律所出来。
慕司沉下了车,阴沉着脸出现在了她面前。
夏灵吓了一跳,转而愤愤地问:“你跟踪我?”
慕司沉薄唇轻启,扫了眼自己的车,道:“上车再说。”
“慕律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夏灵想到慕夫人对她的羞辱,想到他的未婚妻白雅慧,委屈与心酸莫名涌上心头。
她通红的眼眶氤氲着雾气,哽咽着道:“如果你再这么纠缠我,我就只好跟你的母亲好好说说了。看看是谁不知廉耻的纠缠谁?”
她说完,慕司沉淡色的薄唇勾起一抹冷意,道:“你觉得,我会怕?夏灵,你以为找个新律师,你父亲就有救了?你太天真了!你恐怕根本就不知道,之前厉扬的那个官司,到底是怎么赢的?”
“你什么意思?”
夏灵紧张地追问道:“你说清楚!”
难道,厉扬并不是真正有实力的律师,而是通过什么旁门左道赢了官司?
那自己还有必要请这种人为父亲打官司吗?
可想从慕司沉的嘴里得到什么消息,又谈何容易?
男人的话勾起了她的疑问,却只说了半句,就打开了车门,让她上车。
这关系到父亲的安危,夏灵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上了他的车。
路上,慕司沉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能感受得到,他周身带来的冷意。
夏灵焦急的问:“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意思?厉律师之前赢的那场官司,到底有什么隐情?”
慕司沉轻哼了声,道:“像你这么蠢的女人,居然还妄想离开我。真是滑稽!”
夏灵这才发现,或许刚才那只是慕司沉随口一说而已,她却当了真。
想想也是,人家厉扬是从帝都来的,慕司沉的业务一直都在海城,又怎么会那么了解厉扬的事?
想到这儿,她气的要命,道:“慕律师,耍我很好我玩吗?停车!我要下车!”
可无论她怎么喊,都没有用。
慕司沉将车上了锁,她连车门都打不开。
男人淡定地将车开到了家里的地下室,接着,从车里将她拖了出来。
男人恨恨的说:“是你告诉我妈,你宁愿选一百万,也不选我?夏灵,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跟着你有什么好处?我就是要拿了钱逍遥快活,也不要做你见不得光的女人!被你糟践!”
夏灵挣扎着,却被慕司沉从身后搂住腰,直接往楼上拖。
她气的想要用对付小毛贼的招数,给他来个过肩摔。
可她突然发现,慕司沉远远不如简明那么好对付。
猜到了她的意图,慕司沉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就这么将她拖回了家。
慕司沉的声音冷酷而残忍,厉声道:“那你就给我试试,你能不能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男人终于不再隐忍,将她一直叫骂的女人抵在门板后。
他一手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手捏起她的下颌,耐着性子警告道:“乖,跟我说你错了,好好哄哄我。或许,我可以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