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之后,佩服者有,不屑者也有,皱眉思考者同样有……
远在金陵的项父,在单位看到这份报纸的时候,同样也看到了署名。
“燕大经济学院大二学生王默?这难道是同名同姓?”项父自己滴咕道。
项父知道王默去了燕大,但是公务繁忙的他,并不知道王默所在的学院。
倒是一开始看不上王默的项母,因为经常和女儿联系,知道那两个孩子的近况。
晚上回家,项父拿出这份报纸,递给项母问道:“你看看,这个王默是我认识的那个王默吗?”
项母认真的看了文章,当然了看到了署名。
她很肯定的说道:“没错,就是他,他就在经济学院,而且还拜了许老为师,这个是不是他写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名字肯定是他的。”
项父皱着眉头,问道:“许老?你是说那个许老?”
项母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项父才迟疑道:“这真的是许老的意思?他这么做想干什么,这不是毁了这个孩子吗?”
项母没好气的说道:“这我哪知道,我看是你是想太多了,一个大学生的夸夸而谈,有什么可上纲上线的。”
项母显然对人心没有充分的估计,于此同时,在燕大也在进行着一场关于王默这篇文章的讨论,与会者都是燕大说的上话的人。
“啪,现在的学生,真是乱弹琴,一天天不好好学习,乱发什么文章,他懂什么啊!还指名道姓的说,现在人家已经把电话打到学校里来了,你们说让我怎么回复人家?我看这个学生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用心险恶其心可诛!”一位老者生气的说道。
也不怪他生气,他是副校长,电话直接打到他这里了,而且还是一位老领导,他可是说了一大推的好话,这才暂时安抚住了对方。
而一想到搞出这个事的就是一个大二的学生,他就是一肚子气,自己居然为他擦屁股?
他的话刚刚落音,就听到许教授开口了。
“郑校长,现在是82年了,你不用上纲上线,我们这里是燕大,是一个开放性的大学,学生有说话的自由,也有讨论国事的自由,这在燕大成立之初就是我们的校训,怎么到了你郑校长这里,难道要变一变了?”
会议一开始,许教授就和别人对上了,其实开这个会,明面上说的是王默的事,但其实大家都明白,针对的就是他许教授。
毕竟王默在他们看来不算什么,而且很有可能王默只是做了许教授发声的话筒,没准背后的人就是他呢?
看到许教授一开口,立马又有好几个人开始围攻他,当然了支持许教授的人也有很多,毕竟许教授在燕大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相熟的老伙计呢!
于是一场针对他们师徒的会议开始了,而且一开就是好几天,一直也没有什么结果。
虽然上面没有什么结果,但是校园里的年轻人们,看到那篇文章的大部分年轻人们,都是支持王默的。
什么叫年轻人,什么叫学生,在他们的世界里,是非黑即白的,没有什么灰色。
所以王默的文章非常符合他们的口味,以前也许认识王默的人有一些,但是在燕大绝不会太多,因为这里不缺天才,天才都是自视甚高的,你没有什么成就,人家为什么要认识你,崇拜你?
但是这个事过后,王默在燕大真正的出名了,即使出了经济学院和法学院,听说过王默这个名字的人大有人在,虽然他们都不知道王默长什么样,但是并不妨碍他们佩服王默,王默做了他们一直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
当然了支持者有,攻击他的人也有,少部分是学生,大部分都是老师和管理者们。
因为王默的文章中,或多或少的影射了他们的某些行为,让他们看后觉得这就是在说自己,有些恼羞成怒了。
一方是支持者,一方是反驳者,一场轰轰烈烈的讨论就这样开始了。
王默这几天,简直都不能出门了,即使去吃饭,碰到认识他支持他的人,都会过来和他说几句话,好像这样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很牛一样。
要是碰到不支持他的人,有胆子大的,就会直接过来想要和他辩论辩论。
所以每天王默都是待着许教授的办公室里,至于吃饭每天都是项南方给他打回来。
看着王默狼吐虎咽的吃着饭,项南方都感觉到很心疼。
“他们也真是的,有能耐也写文章去报社和你辩论啊,堵在门上算什么本事嘛,简直就是一群无赖!”项南方忿忿不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