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苏昀提醒他,“叫表叔。”
小家伙乖乖的叫一声表叔,凑过来给苏昀看一个宝贝,“爸爸,你看我抓的是个什么?”
苏昀扭头一看,一看是一只绿色的毛毛虫,赶紧让儿子丢掉。
宝儿嘻嘻一笑,苏昀让他去叫外婆,小姨他们中午在这里说,说表叔回来了。
应一声,小家伙就跑开了。
“小儿子?长得真好。”
“调皮,不过还算听话。”
“男孩子嘛,调皮一些不算什么。”
接下来做饭的过程,基本没什么交流,直到苏母和小姨回来。
当年她们怄过大姨,也怨过,同情过秋生。
一切的负面情绪,在这八年多渐渐淡去,不管怎么说,秋生现在是大姐唯一的儿子。
八年的牢狱生涯,相信这孩子已经洗心革面。
二人都面带微笑,尤其是小姨这大嗓门,“秋生回来了?怎么不打电话说一声,我们去接你。”
秋生有些恍惚,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哪有脸打电话……”
小姨坐在另一个灶火跟前,看着老了一大截的秋生,叹口气。
“过去的都过去了,出来了就踏踏实实过日子,不要弄那些歪门邪道。”
“我们挣钱要挣的干干净净,堂堂正正,更要问心无愧,别嫌我这个老婆子话多,可该说的还是要说。”
秋生点点头,“我知道了大姨,以后不会做那种事了。”
小姨鼻子一酸,“知道就好,今天我们给你接风洗尘……我去买点纸,驱驱你身上的霉。”
说完,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苏母不是个爱唠叨的人,也不喜欢长篇大论去教育对方,年轻气盛的苏昀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有些人,你一说,他就懂。
而有些人,你说再多都无济于事,等到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
更有一些人,‘我即世界’,你说的话在对方看来反而变成了一种言语枷锁。
她只说,“秋生,回来了,一切重新开始,等给你接风洗尘后,去祭拜一下你的父母吧。”
秋生说了一声好。
当初他父母的骨灰还都是他们带回来的,后世也是他们料理的。
二十分钟后,小姨回来,让秋生过去跨火盆。
又烧着的草纸在他身上拍拍打打,看的宝儿也想尝试,被小姨拒绝。
“去叫大丫姐姐他们过来吃饭……慢点跑,小心别摔着。”
看着宝儿的背影,小姨不由得嘀咕,“这孩子也不知道平时怎么带的,长得可高。”
宝儿生下来就七斤多,后来越长越快,跟开开那种壮不一样,他是长得个高。
饭做好了,李婉婉,双儿也相续回来。
苏昀一家,小姨和小姨夫,双儿表姐,表姐夫,大丫二丫,外加上秋生,也就这些人。
“在大喜的日子里,二娃,整点酒咋样?”
小姨没搭理他,等回去收拾。
苏昀看一眼小姨,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五粮液,又拿一瓶饮料。
大人喝酒,小孩喝饮料。
吃到一半,气氛大师小姨举杯,“秋生,重新开始,好好做人。”
秋生回敬,“大姨(苏母为老幺),我这次长记性了,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小姨满意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