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函没说话,身体还处于刚才瘾症带来的痛苦之中,他脸色阴沉着,苍白中带着无力。
“呵,”突然他自嘲的笑了声,“幸亏回来了,否则刚才这幅恶心的样子要被她看到了。”
他用恶心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自己,lee微微皱起眉头,不愿听他妄自菲薄。
“阿函,是人这辈子都要生病,不论你身在何处年龄多大都是无法回避的,只不过你生的病会比常人的更痛苦一起,但不是就好不了,你这次瘾症发作的时间,还有发作之后的症状比之前好很多,你感觉到了吗。”
lee任何安慰的话都不足以让他心里产生一丝慰藉,唯独最后那句触动了他唯一的动摇。
“你是说……我的情况有所好转?”
“是,各个方面都好了些。”lee肯定的点头,告诉他这一切痛苦都并非是在做无用功。
厉函不敢相信,漆黑的瞳仁像是地震了般晃动的厉害,“确定?”
“我确定。”
三个字让男人眼底生出一股暖疼,即使敷着冰块可他仍然能清晰的感受到血管突突的跳动着。
他被瘾症折磨了这么久,对舒恬亏欠了这么久,如今终于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白费,这一切都有意义,哪怕只是一点点,对于他沉重了这么久的心来说也有片刻的解脱。
“阿函,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都会好起来的,你知道我言出必行从来不开空头支票。”lee拍拍他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转而坐在沙发上。
厉函垂头盯着地面,双手攥紧几分,这一刻他不允许自己退缩,不允许自己懦弱,舒恬还在等他,孩子也还在等他,愧疚自责帮不了她,只有快点好起来回到她身边。
男人沉痛的闭上眼睛,心里不断默念,等我恬恬,再等等我。
……
舒恬的花店如约开起来,她的初衷是为了找点事情做,不要每天都想着厉函和病情,那样整个人都如同一滩烂泥,会崩溃的。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花店开起来之后吸引了很多人来,她的定位比较高,价格也比较高,本来没打算做大众赚钱的营生,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第一个月就已经很火爆,甚至不少人专门来店里买花,就是为了一探究竟。
生活忙碌起来,舒恬没在意赚了多少钱,她只是用心的去服务每一个客户,付清童心疼她自己一个人太累,找了一个有插花经验的小姑娘来做店员。
22岁,大专毕业,姓吴单名一个姚字,后来自己又去修的花艺专业,j市当地人,性格直爽很简单。
有个人陪着说话总比自己待着强,舒恬知道她的用心将人留了下来。
一天实在走不开,舒啸那边又等着去接放学,没办法舒恬只好麻烦张宜秦,后者有求必应,直接将小娃接到了店里。
“妈妈!”舒啸亲昵的跑到舒恬身边,然后又礼貌十足的对旁边的吴姚甜甜喊了声,“吴阿姨好!”
“你好你好。”吴姚也喜欢小孩子,开开心心打招呼,却在扭头看到张宜秦时猛的怔住,这男人好高好帅,气度身段比一般人高出不知多少,她下意识开口问道,“舒姐,这是你老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