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蕊梨取来了药丸,她回过头,却见他冲着自己温柔的笑着。
马蕊梨的手僵了一瞬。
她有过片刻的迟疑。
可是......她想到刚才信上的内容。
镜辞是自己闺阁之中,最喜欢的人。
她眼底有些愧疚。
对不起,殿下......
我的心里,容不下别的人了。
......
夜深
马蕊梨肩膀露在外面,她睡颜恬静。
李琰拉开被子,他下了卧榻,回过头冷冷的盯着她。
蕊梨啊......我曾对你付出多少温柔。
都被细节给一点点的消磨殆尽了。
他披上外衣出去,太监就递过来了一碗中药。
“殿下,解药。”
李琰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太监低头,有些不理解的问:“殿下,您就不能不吃那药么,您明知道......”
那药......
李琰冷淡道:“那药有毒......慢性毒药,长年累月的吃,死的不留任何的痕迹。
太子妃,自嫁给本殿下那一日起,就诱哄着我吃了。”
太监叹气。
您知道,可您还不是吃了?
日日都服用,可是日日都喝下解药。
“解药虽然可以解毒,但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会坏了的。”
李琰冰冷扯唇。
他满眼戾气,眉宇之间掩饰不住的阴鸷。
“方才,信鸽上是什么内容?”
太监低下头:“上面写了一条,江镜辞......是皇上的儿子。”
“什么?”李琰眸子一缩,他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么一条消息。
太监笃定的点了点头。
“这消息,是太子妃娘家人那边查出来的,多半不会有假。
殿下,当日,皇上原本是要发落江镜辞的。
可是他只是进去说了几句话,就平安无事的出来。
想来,也不无道理吧。”
“既然是这样......那就给父皇的药量再加重一些,别让他有机会认那个流落在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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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薄野黎从床上苏醒过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江镜辞的身影。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往外面走。
刚推开门,就发现院子里的凉亭坐着一个人
定睛一看,那人不是江镜辞又是谁呢。
她走上前:“你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呆?”
江镜辞面色一顿,旋即无奈开口:“只不过是想些事情罢了。”
她坐到他旁边,单手撑着脸笑道:“想什么,该不会是在想我呢吧?”
他瞥了她一眼,默默无言。
薄野黎冲他挑了挑眉:“你的夫君一会儿要去上早朝了,你就在家里,好好的,等过几日,我陪你出去玩,好不好?”
“夫君?”江镜辞反问。
他悠悠抬眸,破有深意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缓缓向下,自脸移向下......随后停留在她小腹处。
随后点了点头。
“将军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向来一流......”
“我没诓你,改明儿就去。”
“我说的是夫君二字,你别装傻。”江镜辞说完,又瞥了她一眼,随即问道:“你倒是说说,你我二人,究竟,谁是夫......谁是妻?”
薄野黎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这样。
她求生欲为零。
极其实诚回答:“可你是我搜遍江南全部的红绸,万里围城......又寻十八人抬轿,正大光明的娶进来的,难道......这不能证明是谁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