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时,不少的朝臣都低着头,明明天气寒冷。
可是朝服后背都已被冷汗浸湿。
太可怕了。
新帝即位第一日,便大开杀戒。
而且丝毫不听人辩驳,张口闭口都是杀人。
这样的手段,只怕北邺是要被昏君给统帅了。
薄野黎走出殿外,远处满是血迹,鲜红色的血液染透了地砖,还有白色的石阶。
木棠站在殿外等着她,见她出来连忙挺过来。
她小脸苍白:“公主,您没事吧,别怕,您别看这东西,不吉利。”
薄野黎轻轻拨开了她的手,站在高高的石阶之上,最顶层的高度。
俯瞰脚底下的血流成河。
大片大片的血,无边无际的。
耳畔似乎还惨留着他们临死时恶毒的咒骂和恐惧的腿软模样
她笑意越发妩媚。
“这颜色真美……多吉利的颜色。
正好庆祝我,登基称帝……”
木棠已经竭力忍耐不适了。
可是她发现,公主现在整个人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她有些让人感觉的可怕。
木棠一瞬间眼眶泛酸,她一定是因为驸马还有先皇那样对待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公主……”声音已然染上泪腔。
薄野黎回过头,笑意越发深了。
“哭什么?你该高兴,高兴这盛世繁华,终于是我所拥有的了。”
她说着,忽然瞥见殷宴朝这里走来。
她急忙快步奔向他,丝毫不顾身上的白色雪狐毛的披风掉在地上。
殷宴毫无防备的被她抱住,她纤细的胳膊环住他的窄腰。
薄野黎小脸倚在他心口处,声音还带着惊魂未定。
“宴宴……我怕。”
殷宴愣了一下,他发觉,她在自己怀里止不住的颤抖着。
自己以为,她在朝堂上的杀伐决断。
是她骨子里就天生淡漠
原来,她看到了满眼触及之处皆是血迹,也会怕。
他大手轻轻的落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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