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点点头:“应该是看错了,你也不胜酒力。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亮,我们就回靳阳。”
在办事的节奏方面,椛萤向来不会拖拉,我们也的确该回去,不能再多耽搁。
她从我房间离开。
我简单洗漱洗漱,便再度回床上躺下。
困困顿顿的,隐约听到了点儿声响,像是有人在喊老龚。
半梦半醒的瞥了一眼门的位置,却瞧见一个干巴巴的头,一起一伏,朝着门口的位置跃去。
一夜无梦……
次日,天蒙蒙亮,我和椛萤就离开了椛家,前往高铁站,乘坐了最早一趟去靳阳的车。
到了高铁站,我便联系了唐全,知晓他的住处后,径直赶往长丰道观附近。
唐全住的地方,就是长丰道观山脚往右走,一处依山傍水的小院。
站在院子里头,就能远远眺望到城中山的山脚公路。
见着椛萤,唐全激动地无以复加。
而后,他又问了椛祈呢?
椛萤显得轻松正常,说在家里呢。
她又简单说了一下椛家如今的情况。
唐全连连点头,说:“好啊!椛老爷子深明大义!以后必然会庆幸自己的决定!”
我只是笑一笑,倒是不好多言其他。
这时唐全稍稍正色了一些,才说:“少爷,你今天不找我,我就得去找茅有三了。长丰道观,来人了。”
顷刻间,唐全严肃下来的不仅仅是脸色,语气同样凝重不已。
前一瞬轻松的氛围,顿时变得极其凝滞。
我眼皮抑制不住的微跳。
总算,运气稍稍照顾了我一星半点,我刚好回来,刚好长丰道观来了人……
稍稍下细一想,这长丰道观还能来什么人?
只能是韩鲊子去请来的四规山道士。
十有八九,还有孙卓的师尊,明镜真人!
“余秀……”椛萤略显得不自然。
我心头稍稍一沉。
的确……余秀这里也是个麻烦事儿。
那膏肓鬼,对余秀造成的伤害,要比想象中的大。
一时间,我没吭声回答。
两件事情,同样紧迫,余秀需要脱困,孙卓这里,我们也必须立即行动,得捷足先登,不能让四规山的人先救出来孙卓。
我不能去赌,不能去冒险!
唐全虽不知道我哪儿为难,但他并没有多言来打断我思绪。
“我,倒是有个想法。”椛萤轻声说,她神色却稍显的凝重。
我示意椛萤但说无妨。
椛萤才说了打算。
孙卓那边,是肯定不能耽误的,我去找茅有三,直接行动,进睢化区精神卫生中心。
她则是利用荻术,去找到余秀,余秀对她本身就还不错,而她通过我,对膏肓鬼也有了一些了解。
膏肓鬼的麻烦,不过是在于让人看到恐惧的一幕。
只要她能克服过去,就不会有事了。
届时她就立即带着余秀来给我们帮忙。
椛萤这番话说得条理有据,不可否认,的确是最好的安排了。
只不过,要让椛萤单独涉险,我心头多少有些不自然,以及担忧。
忽地,我想到一个折中之法。
“你带上老龚!”
我毫不犹豫的将夜壶解开,递给椛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