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的毛毛虫,在铡床上痛苦地扭动着。
“这假道士到底是得罪了谁,非得这样整他。”
“你们说得罪了谁,”说话的人扫了一下四周,确定旁边没有人,才跟做贼一样说道:“还能是谁,还不是……”用手指了指天上。
“啊,这不是没骗成功吗?”
“那也不妨碍,咱们那位心眼小啊,咱们大兖朝谁不知道,咱们上面那个姓,就是小心眼到骨子里。”
“这话倒是没错。”
“哈哈哈…………”几人相视一笑。
只剩下崩溃的周少石。
这时候的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在诏狱的时候,明明他都招供了,但还是一天至少四顿毒打。
但又不真的弄死他。
结合刚才听刽子手们说得,那诏狱里肯定也是皇帝安排的。
但是周少石不明白。
他是骗了皇帝,但是他又没成功。
为什么死抓着他不放,周少石真的一点都想不明白。
完全搞不懂。
“时间到,行刑!”这声宣判如惊雷般在空中炸响。
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世界变得鸦雀无声。
高台之上,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整个台面,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卷。
如此鲜血淋漓的场面,看台之下的人还在面无其事的说着闲话,“最近朝廷出了个考试的事,你们有听说过没。”
“怎么没听说过,这几天长安城还有周边的一些县,全都在说这个事。”
“你们说谁能得头名。”
“这哪能猜得到,报名的人都还不知道。”
“我觉得云午公子,估计可以哎。”
“这不一定吧,别的郡县肯定一定会来人的。”
“你们这就不知道吧,这次的考官是永嘉侯。”
“你是说会徇私。”
“应该不会吧,不是都说,陛下很关注的。”
“哎,我们别说这些,小心惹祸上门,咱们这些泥腿子反正也不认识可以考学的,咱们就看看热闹就行啦。”
“这话说的没错。”
“这话不能这样说,要是真的能一直考下去,不用找人举荐,咱们这些泥腿子的孩子,也未必不能去考。“
这话顿时引起了周边的人思考。
对面的茶楼之上。
洛珍满意地站了起来,“回府。”
云安紧跟其后,“舒服了吗?”
“哎呀,说得好像就我一个人想来看行刑的一样。”
洛珍翻了个白眼,瞥向云安,“到底是谁不停地提醒我,别忘了时间啊。”
云安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淡淡地回了句:“嗯,是我。”
看着这样理直气壮的云安,洛珍一脸可惜。
搞的云安摸不着头脑,“怎么?”
洛珍,“为啥你这么能装样子,但孩子们就云午能装模作样,其他那三个,心里想点脸上一下就能看出来。”
云安,“这不是跟你公主你学的。”
洛珍瞪着云安。
云安,”好好好,我胡说八道。
“知道就好,”洛珍给了云安一个算你懂事的眼神。
云安很奇怪,自己明明不是宽厚之人,但面对洛珍就变得很好说话。
到底是为什么啊?
“午儿此次考试不知道能不能行,宫里那个倔得要死的,体弱还只知道吃的,还有那个脑子有毛病的,”洛珍真的越说越气,“这一天一天的,没一个省心的。”
云安赶紧闭上嘴,拉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然等下绝对会被骂。
云安非常有经验,只要一说到几个孩子,他绝对少不了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