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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比刚才的房间小一点,正如夏佩涵所讲,除了家具,里面的东西全被搬光了,看不出任何夏程璧在这生活过的痕迹。
但有一点,夏佩涵欺骗了陆以靳。
这间房并非是夏程璧曾经住过的,而是她自己住过的。
从她来到这间别墅的第一天起,她就住在这间房里,可心里却总惦记着夏程璧的房间。
不为别的,就因为那间房更大。
因为她比夏程璧大,所以在她的世界里,认为夏程璧的母亲是小三,是夏程璧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于是乎,当夏程璧入狱后,她便堂而皇之地搬入了夏程璧的房间,而这间房自然也就空置了。
“眼不见为净。”陆以靳语气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夏佩涵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又说:“两人一直在赌气,尤其是在程璧出狱后的这段时间里,她没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爸就更生气了。”
陆以靳没说话,眼底迸射出了一道犀利光芒,落在了夏佩涵脸上。
陆以靳气场本就强大,哪怕夏佩涵将这些谎话练习过上千遍,但是在他面前,还是会心虚。
尤其是此刻,夏佩涵被这道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的目光像是带着杀伤力,如一片薄薄的刀片,在她心上缓缓摩挲着。
她的心,仿佛随时有可能被划伤。
“以靳,你是不是觉得我爸太心狠了?”夏佩涵对着陆以靳试探道。
“你觉得呢?”陆以靳声音低沉,直接将“球”又抛了回去。
夏佩涵直勾勾地看着陆以靳墨色的瞳仁,企图从他眼里看出什么,奈何他太高深莫测,她根本就看不懂。
夏佩涵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咬着牙思索。
见夏佩涵没说话,陆以靳眼中的神色又冷了几分,眯了眯眼,问:“怎么不说话?”
匆忙抬起头,夏佩涵杏眼眨了眨,看起来清纯无辜。
“我觉得多少有点,毕竟都是一家人,将后来我还是多劝劝爸,没有什么坎是过不了的。”
这个回答算是恰到好处,表达了中立的立场,也展现了她的善良和通情达理。
陆以靳黑眸动了动,又问:“看来你曾替程璧求过情?”
夏佩涵身体一僵,如杏核般的眼眸氤氲了一层水汽,看起来楚楚可怜,仿若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攥了攥拳头,夏佩涵大胆地抓住陆以靳的手。
“以靳,我知道你很恨程璧,如果换做我是你,我可能比你还要恨,但我是她的姐姐,当然还是不希望看到她无家可归。”
“不过我爸这人爱面子,又犟,无论我和妈怎么劝,他都不听,像是固执地等着程璧来跟他低头认错,他才会消气。”
陆以靳盯着委屈巴巴的夏佩涵看了良久,嘴角微微勾了勾,意味不明地开口:“看来到底还是姐妹情深。”
夏佩涵眼眶湿润,一听这话连忙点头:“是的,我跟她从小就情谊深厚,只是我后来控制不住的喜欢上了你,她一定很恨我。”
“那你恨她吗?”陆以靳慵懒散漫地眯着眼,声音低沉,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