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吗?”
好不好吃其实他也不知道了,他现在就是渴,渴得嗓子眼生疼。
见岄笑了下:“等下。”
这一笑,又把黎少希给晃了个心荡神驰。
见岄起身,质地柔软得像云雾衣摆扫在他胳膊上,才让黎少希陡然惊醒:自己也事太多了,又吃又喝的,怎么这么会“支使”人呢!
他忙又道:“不用麻烦,也没那么……”
见岄:“是我考虑不周,没给你备水。”
黎少希:“……”
不太敢接话,怕自己初来乍到的说错话。
“对了,”见岄又问他:“要沐浴吗?”
黎少希想都没想:“不不用!”
沐浴个鬼啊,他现在动弹不得,岂不是要见岄给他洗澡澡,这……这绝对不行!
见岄想了下道:“也好,先吃饭吧。”
黎少希小声应道:“嗯。”
饿还是饿的,而且那鸡肉意外的好吃,他现在耳朵尖降温,舌尖又开始回味那份鲜美了。
有够神奇的。
黎少希以前也没觉得自己这么喜欢吃烤鸡。
还是说见岄的厨艺太好?
随便一个烤鸡都让人食指大动。
虽然不该“拉踩”,但黎少希真心觉得,m主厨做的鸡肉都不如这篝火烤出来好吃。
见岄很快回来了,他拿了一个精巧的杯盏,里面盛着轻盈的温水,还漂浮着几片嫩绿的茶叶。
茶香气四溢,像这片竹林一样好闻。
见岄仔细地喂他喝水。
黎少希对这茶水满怀期待,因为老黎的缘故,他还挺喜欢喝茶的,虽说他看不明白这是什么茶,但闻着味道就知道不是凡品。
入口温度适宜,扑鼻香气清冽。
然后……黎少希却差点没喷出来!
但凡修养差一丢丢,反应力差一点点,黎少希这会儿毫无形象的把茶水喷见岄一身了!
硬生生把这苦的要死的茶水咽下去,黎少希眼泪都快给逼出来了。
这……
什么鬼!
何止是难喝,简直难喝炸了!
见岄微怔:“怎么了?”
黎少希:“……好苦。”
杯盏还在见岄手中,里面还盛着大半杯茶水。
听到黎少希这么说,他略有些诧异,轻声道:“苦吗?”
说完他就着黎少希喝过的地方,轻轻呷了一口。
黎少希想提醒他,话到嘴边又只剩下酡红的面颊了。
说不出口!
说出口只会更奇怪!
见岄似乎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在品茶,他不理解道:“你口味真特别。”
黎少希:“……”
见岄道:“不喜欢的话,我去给你换杯水。”
黎少希哪舍得再麻烦他,赶紧道:“不渴了,我……我还想吃鸡肉。”太苦了,苦死了,赶紧让他吃块鸡肉压一压。
可惜他动不了,要不然这会儿他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见岄对他很是纵容,声音温润:“好,先吃肉。”
说着他又撕了一块恰到好处的肉丝,喂到他嘴边。
第一次只顾着吃了,这一次黎少希才发觉细微的异常,这肉丝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和上一次比起来长度、宽窄、连皮肉比都一模一样。
眼前的见岄卡,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吗?
黎少希对此存疑。
鸡肉好吃!
太好吃了!
黎少希宣布,这是人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不需要之一!
眨眼间,见岄喂他吃了大半只鸡,黎少希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他。
见岄:“可以了。”
黎少希:“?”没吃够!
见岄看他:“你现在动不了,吃多会积食。”
黎少希只能意犹未尽地点点头:“好吧。”
见岄洗了手,在他额间点了下:“喜欢的话,明天再做给你吃。”
黎少希心思微动,问他:“这是……您做的吗?”他适当用了敬称。
见岄:“不然呢?”
黎少希舌尖又又泛起了甜意,那句——不能谈恋爱——听得他耳朵生茧了。
“咳,”黎少希小声夸赞:“真好吃。”
见岄饶有兴致地看他:“有多好吃?”
这……
黎少希愣了愣,试图用自己贫瘠的语言来描述见岄大厨的烤鸡,然而……
不等他开口,见岄又笑了:“比我还好吃?”
黎少希:“!!!”
这话什么意思?
这话不管什么意思都很奇奇怪怪啊。
字面意思……惊悚。
引申含义……更惊悚了!
实在是心慌意乱过头了,黎少希都忘了那茶叶有多苦,张口就是:“我、我能喝口水吗?”
见岄端起杯盏,喂到他嘴边。
黎少希张口就喝,然后:“………………”苦得人间清醒!
他这次实在没忍住,有那么一丢丢茶水顺着唇角溢出来。
见岄好笑道:“就这么难喝?”
黎少希委屈巴巴地看向他:“太苦……唔……”
见岄的指尖在他唇角碰了下,拭去水渍后,俯身印上他的唇。
黎少希睁大了眼。
他的唇瓣被轻轻推开,席卷他神经的吻铺天盖地覆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