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氏戳了他的痛楚,气得宫恒奕羞怒难当:“今儿个我就要硬闯,你能奈我何?!”
陈氏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他一番:“我虽不能将你怎样,但你私闯府衙,目无法纪,这事要传出去,可是够京都百姓喝两壶闲茶的。你说是吧,右评事大人。”
“别人说什么闲话我不在乎,今天,谁也别想拦我!”
陈氏见宫恒奕铁了心要进去,存心要将事情闹大,急忙大喊道:“来人,快来人!有人私闯府衙——”
府丁提着棍子赶来,一看着情形,为难起来。
以前宫恒奕闲人一个,欺负也就欺负了,可如今,他不仅有官职在身,而且还大了老爷一级。府丁们谁也不敢上前,站在一旁犹豫不决。
宫恒奕与陈氏拉扯间——
“夫人,夫人!”
红姑跑得上起不接下气:“夫人,您快去看看吧!太傅家的公子又来了!这次聘礼比上次还多!”
陈氏一听,顾不得其它,赶紧去了前厅。
当朝太傅克己奉公品行高洁,在京都颇有美名,从这样人家走出的公子更是生得清逸俊美,风度翩翩。
他一袭淡青色锦缎长袍,玉面配玉冠,高雅得如书中走出来的谦谦君子。
“小生苏景辰见过夫人,见过宫大人。”
身世显赫却谦逊有礼,言谈举止温润如玉,陈氏不免有些欣喜:“苏公子快请坐。”
苏景辰等宫恒奕坐了才落座,他躬起身子又行了一礼:“今日小生唐突拜访,还请夫人、宫大人见谅。”
“苏公子客气了,您能光临寒舍,是我们的荣幸。”陈氏越看越欢喜,吩咐红姑去沏了珍藏的大红袍来。
苏景辰不好意思低头,他虽身世显赫,却平易近人,言辞也十分恳切:“说来惭愧,那日令爱进京,在露华浓门前小生有幸一睹令爱花容,自此便魂牵梦萦久久不忘,以至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所以前些日子鼓足勇气到府上来,可能宫老爷觉得小生鲁莽没有在意,但小生是真心想求娶宫小姐的,如今再来,还望夫人看在小生对令爱一片痴心的份上,答应小生。”
“好……”陈氏眉开眼笑,上次他来,她刚好出门上香去了,这一回,一定要牢牢抓住这个金龟婿。
“我不嫁!”
宫铭悠不知是因为奔跑的缘故还是因为生气,胸口剧烈起伏着:“母亲,我还想再多陪您几年,我不嫁。”
她朝苏景辰福了福身:“苏公子错爱,恕悠儿不能接受,还请收回聘礼,另觅佳人。”
刚才她突然闯进来,苏景辰一下子愣了。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就像天上的仙子坠入凡尘,他看呆了。
宫铭悠面色铁青,明显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可陈氏全然不顾:“苏公子见笑,悠儿打小被我宠坏了,无心冲撞了公子还请见谅,再说,姑娘家的口是心非,多半是害羞了。”
“母亲!”宫铭悠态度坚决:“我没有口是心非,还请苏公子不要误会。”
当面被拒,苏景辰有些尴尬,但他却十分有涵养:“是小生鲁莽了,给姑娘造成困扰实非我本意……”
“苏公子您这是说得哪里话?!”陈氏转而嗔怪起女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又不是现在让你嫁过去,咱们先收了聘礼,你们慢慢认识,感情总是可以培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