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脸上浮现的红色巴掌印,有些愧疚。
“娘,我刚才打了你?我,我还以为是二赖子那个混蛋救的我,又亲我的嘴,我……”
“闺女,是你哥救的你,娘给你吹起的气,你才能醒过来。别担心,二赖子连碰都没有碰你一下。”
佟安乐这下才放心了。
她赶紧往周围扫了一下,发现佟安好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同谢允桥也不见了。
“娘,姐姐呢?她该不会是跟那个姓谢的跑了吧。”
张翠兰也赶紧往四周瞟了瞟,果然已经没有了佟安好和谢允桥的身影。
佟安好是和谢允桥一同离开的,却是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看热闹的人也走了好多,都去上工了。
张翠兰狠狠咬了咬牙:“那个贱蹄子胳膊肘朝外拐,还把你推下河,诬陷你的名声,等我们回去,娘一定好好教训她。”
“嗯嗯,娘。姐姐就是太缺乏管教了,才会如此无法无天,你狠狠管教她。”
“放心,我肯定要扒下她一层皮,让她知道知道跟我们作对的下场。”
她脱掉了自己的碎花布外套,披在了佟安乐身上,并吩咐佟建军:“快把你妹妹背回家吧,这里等,再把你妹妹冻着就不好了。”
三个人一起回了家里。
佟安好按照原主的记忆回到了家里,把谢允桥的夹袄晾在了院子里,她回房间换衣服了。
原主住的是佟家的一间柴房,抬头一看,房顶上大大小小好几个窟窿,透过那些窟窿,能看到外面蓝蓝的天空和白白的云朵。
要是有乌鸦在上面飞过,兴许还能顺道留下一颗蛋。
这样的房顶遇到雨天,肯定漏雨。
房间里一半地方都堆满了木头,另一边有一个破旧的木箱子,是这间房里唯一的家具。
她的床便是有几块砖头支起一大块木板,上面铺些茅草,再搭一床破破烂烂的褥子和被子。
佟安好啧啧两声,原主住的地方放在这个年代,也算很寒酸了。
她脱掉了一身湿衣服,才发现,这具身体上果然没有草莓印子。
只不过取代草莓印子的是满身遭受过毒打的伤痕,新伤摞旧伤,一道道一块块青青紫紫的痕迹,全都是被张翠兰打的。
原主的脑子还真是屎做的,被虐待成这样还默不作声,一心一意为这个家洗衣服做饭抢工分,任劳任怨地伺候那一家黑心肝的玩意儿,果然是受虐狂的体质。
她想拿出空间里的衣服穿,但为了不致使引人怀疑,她只能从那个破木箱子里找衣服。
原主穿的衣服都是佟安乐穿剩下的,通常已经补丁摞补丁了。
好在被洗的干干净净,拿出来穿在了身上。
她刚梳好头,门外就传来了张翠兰如恶狗一般的叫骂声。
“好你个贱娘皮,翅膀硬了,敢跟我们对着干了,胳膊肘朝外拐,帮着别人一起欺负乐乐,你还说我心黑,能耐了你,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这个天杀的。”
张翠兰手里抄着一个鸡毛掸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气势冲冲地走到佟安好跟前,举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就要往佟安好身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