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情之事总是发酵得很快,更别说背后还有孟语芙的金钱力量推波助澜,一时间孟家小姐孟语兰的诗词被妓子传唱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连萧月杉和周曜都不同渠道听说了。
翰林院的“才子们”在午膳时间三三两两谈起此事。
庶吉士张吉惟一边吃饭,一边品评道:“那诗词确实有几句不错,我觉得《咏梅》那一首,‘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一句最好,只做浓词艳曲确实是可惜了。”
庶吉士程汉则意有所指地笑道:“张兄觉得是借花言志,可不知孟小姐的春是不是张兄想的那个春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男子们都笑了起来。
连钟斌都八卦地跑来找周曜闲聊,“周兄,你可知最近街头巷尾传唱的艳曲,相传竟是孟家二小姐所作的?《大昭律》明令官员不许狎妓,没想到这官家小姐更孟浪些,还写了这么多淫词艳曲。”
“不知。”这诗词歌赋又没有防伪标志,谁知道是谁写的,周曜对别人的闲事通常没有什么兴趣,“那诗词也不一定是何人所作,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诶!你有所不知,先帝病重时曾办过祈福书画义卖会,各家公子小姐都拿了墨宝出来义卖。有人看到,那些画作上落着的孟二小姐私章可与义卖画作上的一模一样呢!万般抵赖不得的。”钟斌一副言之凿凿。
“就算有印章,也可能是别人偷盖的,这些事讲不清楚,平白坏人清誉,钟兄别再传了。”写几句骚话也不是什么大罪吧,周曜是现代人,就算孟小姐真得写了这些诗作又如何呢。
钟斌见周曜没有兴趣,便去找其他大人详谈去了。
拿此事调笑的大人不在少数,连孟语兰的未婚夫杨万帆都未能幸免,一道成了调侃对象。
之前孟语芙为了嫁入王府,蹬了他这板上钉钉的乘龙快婿,还有许多寒门出身的大人同情他,觉得是孟家嫡女娇生惯养,看不起他小门小户。
如今连孟家刚刚抬的庶出二女儿孟语兰都给他带了这么一顶“绿帽子”,只让人耻笑他无能。
这消瘦的男子被流言蜚语袭击得更加颓败,他也想不通,每年榜下择婿不知道多少人,人人都好好的,怎么就他一个人的婚事如此多舛。
杨家和孟家的亲事结来结去,终究还是结成仇了。
除了男人,妇人的交际圈子也是议论纷纷。
萧月杉受通政司参议郑以斌夫人关丽邀请,去郑府参加小公子的满月宴时,席上妇人们都悄悄谈论着这件事。
萧月杉听到她们的议论,心中很是不安。她想到了孟语兰,她有着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白皙的面庞上撒着几颗小雀斑,像太阳投在湖泊上的光点一样灵动。
这个害羞却坚定、才华横溢的女子,却莫名其妙被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萧月杉不由地担心她。
“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女子,就这样被毁了名声。”萧月杉轻声叹息道。
一旁的郑夫人见状,凑过来悄声说道:“萧家妹妹心慈,也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烦心,孟家女儿不知检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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