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喝完药,楚昌凝看了魏奉一眼,说道:“许久没见过这样的丑事了,没想到又发生在皇家。”
魏奉知道楚昌凝是在说楚元宏和孟语芙之事,只是听着她语气不爽,不敢贸然搭话,先用手轻柔地褪去楚昌凝身上厚重的宫装,一寸一寸为她按摩起来。
“你可知是何丑事?”她问道。
“禀公主,臣不知。”他看似老实,却意有所指地回答,“只是臣想着,若是皇室中人犯了错,只要不是大错,想必是有苦衷的吧。”
不得不说,魏奉对楚昌凝的心思还是揣测得很到位的,只一句有苦衷,正点中了楚昌凝自己的心思。
“哦?”楚昌凝饶有兴致地看着魏奉,“你倒说说,能有什么苦衷?”
魏奉轻轻地笑了笑,轻快地说道:“若不是毁家灭族的大罪,皇室中人已是至高无上、锦衣玉食,多半是为情所困。”
“为情所困?”楚昌凝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讽刺,“真是可笑,楚元宏身为皇室成员,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却还要为情所困。”
魏奉连忙低头,惶恐又娇怯地说:“公主息怒,臣只是随口一说。”
楚昌凝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害怕,“你说得也不无道理,皇室之人也有七情六欲。只是,孟语芙一意孤行,伺机勾引王爷,实在有损皇室颜面,到最后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魏奉何等聪明,自然明白楚昌凝的意思,楚昌凝正是借着孟语芙的事情感怀自己,想必不会重罚,孟尚书这笔银子他是拿着心安了。
他轻声感叹道:“公主英明,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何况情爱最是醉人,若是还牵扯名利地位,更是乱人心志,俗世中人,谁能逃脱呢?”
楚昌凝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的确,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只能尽量弥补。至于那对男女,小惩大诫,让孟家的在宗人府吃些苦头长长记性,若是孟家求着赐婚,便由着他们去吧。”
说罢,楚昌凝靠在榻上,闭上了眼睛。魏奉见状,乖巧地为她盖上锦被,继续为她轻轻按摩头颈。
见楚昌凝沉沉睡去,魏奉才退出房内,他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打动了楚昌凝,如今孟家的心事尽可以了了。
魏奉离开后,托了带话的小厮将楚昌凝的决定传告给了孟正诚,让他过些时日亲自前往大长公主府打点请旨。
忐忑一天的孟正诚听闻后,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好不容易煎熬几日,他赶忙上书请旨赐婚,又备上厚礼到了宋璞、楚元明和楚昌凝府上,一一打点了几位。
为着这婚事,孟正诚的家私散出去不知多少,这赐婚的奏折终于是批下来了。
另一边,宗人府中的孟语芙得知这个消息后真是欣喜若狂,连带着磋磨她的嬷嬷们都客气了不少,每日的罚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糊弄过去了。
想着这孟小姐的父亲是有些本事的,虽然这几日吃了些苦头,可她马上就是王妃了,这可是几辈子都没想过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