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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知道也很简单,去问当事人应不尘。
但寒月刚被罚了四十九道天雷,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着呢,拖着病体残躯来灵台就是想看谁还敢当着她的面造谣剑仙。
她现在不敢去触霉头。
但风萧不怕死,他斗胆去问了:“仙尊,那个离姜说谎了吗?”
嚯。
这个问题问得巧妙。
应不尘看着水幕画面淡声:“没有。”
“这么说剑仙还真是神魔镇的圣女?”
“但离姜说他们一族镇守不闻蝉,防止大妖逢乱必出,是好人才对。”
“你傻的吧?镇压不闻蝉就是好人了?他们可是听命于魔神的,魔神征战上古,能是什么好东西?”
翌日。
雾薄灯敲响了微生泠那间房门,少女戒备地看着他,清凌凌的眼底铺着烦躁,心情不大好的模样。
少年将手背贴在她额头上:“等我确认一下你是不闻蝉,还是我的小师妹。”
好了。
微生泠的戒备心散去。
说话这么犀利且欠揍的,就只有雾薄灯了。
雾薄灯垂着纤长密匝的羽睫,凝着少女白皙的面颊,他低低地说:“微生泠,将手伸出来。”
微生泠避他眼眸,睫毛微颤。
不明白他的意图。
但还是鬼斧神差摊开了素白的掌心。
雾薄灯见她这么听话,更不禁绽开笑,他袖袍罩在微生泠手上,从里面划出来一柄小巧精致的桃木小剑。
剑身通体弥漫着不自然的红,细细嗅去可以闻到血的腥甜。
她不禁疑窦。
雾薄灯:“这柄桃木小剑你带在身上,不许离身。”
音落,他再没了过多交代的意思。
微生泠有些诧异:“为......何?”
“在这个地方,不论何时它都会是你最锋利的武器。”雾薄灯神色慵懒地说。
微生泠才不信,这桃木小剑还能抵得过她的奈何剑?
“所以昨夜窸窸窣窣到半夜,都是你在雕这个?”
雾薄灯点头:“嗯。”
?
微生泠怔住:“那上面的血.......”
雾薄灯不想听她后面要说的话:“不小心划到手滴上去的而已。”
“不小心?”
微生泠看着桃木小剑上大片大片的血色,像从装满血的铜盆里捞出来似的,她觉得怎样也不算不小心吧。
毕竟雾薄灯可是很厉害的人。
微生泠心里跟明镜似的:“你怕我死?”
她以为雾薄灯也察觉到了离姜就是不闻蝉,所以才急匆匆来找她。
毕竟他们认识也很久了,虽然在微生家时她欺负过雾薄灯,后来也闹过很多不愉快,但在玄山派他对她多加照顾。
若不是立场不同,微生泠觉得她会和雾薄灯成为挚友,一起修炼、一起成长、最后飞升。
雾薄灯是她在同辈中鲜少遇到的敌手。
“我怕你不是死在我手里。”太子殿下回过身,作势离去。
微生泠捏着桃木小剑:“哦。”
.——小剧场——.
太子殿下哭唧唧:“什么?她想跟我成为挚友?”
小狗流泪:“不要看我说了什么,要看我做了什么。”
委屈巴巴,追妻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