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了一个月就把人辞了。
既然如此,那伺候宝宝的工作自然只能自己做。
喻落吟贪婪的想把所有的工作都揽到自己身上,毕竟他是个男人,精力体力比之妻子都强很多,只是很多时候喻白起‘嫌弃’他,只要妈妈。
于是他也只能尝试着力所能及,总之,不让白寻音那么辛苦就好了。
2.要妹妹
周末,喻落吟加班,白寻音独自带着喻白起去了阿莫家。
两家离的并不是很远,开车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白寻音抱着崽崽上门的时候,来开门的是焦头烂额的盛闻。
“快请进。”
盛闻深灰色的衣襟上肉眼可见一大片湿渍,白皙的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一手拿着一块粉嫩的布料,一手拿着奶瓶,兵荒马乱的侧开身子让白寻音近来。
白寻音一打眼就看出来这是照顾阿芜弄的手忙脚乱,只笑而不语。
因为喻落吟一开始照顾孩子的时候,狼狈程度和盛闻不相上下——阿芜比喻白起小了半岁,还没断奶,应该正是折腾人的时候。
果然走进客厅,阿莫正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她脸颊绯红,额头上敷了一层冰凉的毛巾。
“怎么了这是?”
白寻音把喻白起放在地上,让他自己摇摇晃晃的走——反正阿莫家为了防止磕碰,几乎所有家具都裹上了软布,也不怕磕碰。
白寻音走过去,坐在阿莫旁边碰了碰她的脸,冰凉的手感觉热热的。
她垂眸轻轻的问:“生病了?”
“生什么病,气的!”
阿莫已婚已育后脾气更大,说上两句便要发火,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盛闻一眼。
她随后便委委屈屈的和白寻音抱怨:“我就让他给阿芜冲一杯奶粉,他就弄不明白,我真是要气死了呜呜呜。”
“别、别生气。”
盛闻无措极了,向来冷静的脸涨红,他简直手脚被忙活的不知道往哪儿放,磕磕巴巴的说:“我这就重新冲一瓶。”
幸好摇篮里的盛芜刚刚还在咿咿呀呀的哭,现在看到喻白起遥遥晃晃的走过去,就笑起来了。
两个小孩玩作一团,让盛闻大大的松了口气。
“行啦,别气了。”
白寻音温柔的捏了捏阿莫的脸,笑着从盛闻手里拿过奶瓶,亲手帮着小阿芜冲了一瓶奶粉。
“谁一开始都不会做事的。”
白寻音想了想,用最迅捷有效的方式安慰了阿莫——
“喻落吟一开始比盛闻还糟糕呢。”
人都是怕对比的,果然阿莫听了后从‘盛闻怎么这么菜’的情绪里脱身,有些诧异的看着白寻音:“真的?”
……
就连盛闻自己都不太信这话。
但白寻音却点了点头,说的一本正经:“真的啊。”
喻落吟一开始照顾崽崽的时候,喻白起就那么一点点大,又白又嫩。
他生怕自己一个大男人手重弄的宝宝疼,不管是抱着还是干什么都小心翼翼。
一段时间内,竟然跟个拈花的大姑娘似的。
白寻音见着就忍不住发笑,凑过去在喻落吟耳边轻轻的调戏:“我以后是不是应该管你叫姐姐?”
他简直比女人都要心细和轻柔了。
……
喻落吟听完,咬牙切齿的把人扛了起来。
当天晚上,他自然是亲身力行的证明了他是‘铁血大汉’。
“阿芜真乖。”
白寻音凑到摇篮旁边,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眼睛弯弯。
她言语中不乏羡慕:“女孩多好,以后一定比臭小子贴心。”
“这不简单。”
阿莫这时候也恢复了精力,坐直了身子喝水,闻言含含糊糊的说:“你再生一个呗,给崽崽添个妹妹。”
喻白起虽然还屁事不懂,但听到‘妹妹’这个关键字,就眼睛亮亮的看向了阿莫干妈。
……
“宁书莫。”
白寻音瞪她一眼:“闭嘴。”
就喻白起一个都不知道怎么摸爬滚打兼顾家庭和工作的带过来,再添一个?
那可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了。
只是白寻音没想到喻白起竟然记下来这句话了。
等到晚上回家,喻落吟包了馄饨,三个人围在桌边吃饭的时候,男人正在喂小不点紫薯泥,就听到他含含糊糊的说了句:“妹…妹妹。”
白寻音拿着汤匙的手一顿,
就连没太听清的喻落吟也是一愣:“宝贝,说什么呢?”
“妈妈。”
喻白起举着自己的小勺子,几个字的往外蹦:“生妹妹。”
……
这小子记忆力怎么这么好?
看着白寻音难看的脸色,喻落吟绷不住的‘噗嗤’一下笑出声。
他笑够了才问:“怎么回事?”
“没事。”
白寻音皱了皱眉,颇为无奈:“都是阿莫胡说八道。”
“小姨。”
喻白起又插话了,他小脸‘严肃’的紧,词不达意的说:“要妹妹。”
“什么小姨要妹妹。”
喻落吟笑着捏了一把他的脸:“是你自己想要妹妹吧。”
他这么顺口一问,结果喻白起竟好像能听懂似的,连连点头:“嗯嗯。”
然后又补充:“要妹妹!”
……
果然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唔。”
喻落吟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回答:“爸爸尽力。”
于是今天晚上的喻落吟,差点被撵去了客房睡。
“我严肃说明。”
白寻音窝在被子里,一缕落在外面的长长发丝搭在雪白肩头,静谧又诱惑,就是她一双眸子显的严肃了些:“坚决不要二胎。”
虽然她很喜欢女孩,但真的感觉照顾孩子太乏力了。
而且计划里绝对是没有这一项的。
“嗯,我知道。”
喻落吟轻笑,凑过去轻而易举的揽住女孩,吻了一下她雪白的肩头,闪烁的眸光狡黠:“我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
“胡作非为而已。”
至于妹妹什么的,都是后话了。
哪怕喻白起嘟嘟囔囔了好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