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猜得不错,此人正是杨千帆!
这次出狱,杨千帆一直在东躲XZ,轻易不敢落窝(呆在家里)。偶尔一次,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好在杨千帆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半夜,门口几声狗叫。他套了一件衣服,就冲出房门,跑到阳台,顺着水管爬下去,翻过围墙,沿着河坡溜之大吉。
黑皮捣毁了大门,冲进了屋子。床上的女人揉着惺忪的睡眼,还一脸懵逼。黑皮追问杨千帆什么时候逃走的,可女人哪儿知道呀!
用杨千帆的话来说,他从小就是一只城市老鼠,藏起来了,别人就找不着。尽管黑皮党羽众多,一直在四处寻找,可也对杨千帆无可奈何。
不过,当老鼠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杨千帆这几年当惯了大爷,突然当地沟的老鼠,别提多难受了!
前不久,听说黑皮也栽了,被抓进局子,杨千帆大喜过望,终于可以从地下搬到地上了。今年过年就不用东躲XZ了。
杨千帆恶狠狠地想,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该老子时来运转了!老子进去了,你把我的地盘夺走了,我的小弟挖走了,我出来以后,都成了孤家寡人,任人摆布。现在,黑皮,轮到你也进去了,如今天道好轮回,该老子跟你玩玩了!
哪知道腊月二十三这天晚上,突然潘景君打来电话。当时杨千帆正在夜来香歌舞厅左拥右抱,玩得正开心。这时候,杨千帆哪里耐烦理会她?他伸手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茶几上。
杨千帆刚刚收回手,手机又倔强地响了。
杨千帆皱着眉头接通电话,当然也就没有好脸色:“干嘛?有话快说,我忙着呢!”
“千帆,快跑!抓你的人来了!”话筒里传来潘景君焦急的声音。
“说啥呢!黑皮不是进去了么?”杨千帆最近又没有犯事,当然首先想到的就是黑皮。
“不是,是局子抓人,李宏把你供出来了!”潘景君见儿子不信,只好解释说。
“李宏?”杨千帆一阵迷糊。
“快!你先别管这些,出去避避风头!”潘景君几乎是喊叫着。
“你怎么知道?”杨千帆还心存疑问。
“你别问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杨千帆推开怀里的两个女人,抓起衣架上的风衣,旋风般冲出了门。虽然杨千帆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潘景君的话,但是,长期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杨千帆从来不缺少警觉。出门后,迅速拐过墙角,借着夜色的掩护,观察夜来香的大门。
寒风吹动着门口的四个大灯笼,晃晃悠悠的,有几个人进进出出,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杨千帆直起腰,整整衣衫,想着潘景君是不是大惊小怪了。两个女人,自己还没来得及消受呢!
正准备迈步走回去,突然杨千帆瞪大了眼睛,由沿河大道奔驰而来的警车,闪烁着警灯,鸣着警笛,呼啸而来,直扑夜来香舞厅大门。车子刚刚停稳,一队队警察从车上冲下来,奔上台阶。
杨千帆缩着脑袋,躲进拐角处。也不敢看热闹,赶紧竖起衣领离开。杨千帆隐隐觉得,这次事情一定小不了,否则,潘景君不会让他跑路。去年,那么大的事情,潘景君还让自己投案自首呢!
晚上凉风一吹,杨千帆清醒了一点,回想起来潘景君说过的话,突然想到潘景君提起过的李宏!
那是杨千帆在港星发廊门口撞死黑皮的弟弟铁斌,夏语冰花了五万块,买李宏替自己顶罪。难道这次黑皮进去了,见着李宏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绝对小不了!
这么多年混江湖,杨千帆对犯什么事,判怎样的刑门清,自己这是故意杀人,进去了怕是出不来了,不觉脊背一阵冷汗。
记得刚刚出狱,李家就找上门来,说李宏的父亲过世了。李宏进去的时候,曾经给家里人留下话,说是父亲死了,就找杨千帆,他大哥杨千帆负责活养死葬。
杨千帆当然对李宏作出过承诺,可这时候,杨千帆身无分文,还要时时刻刻躲着黑皮的追杀,哪有心情给别人当孝子?他没好气的对来人说,我给了五万,够对得起我的兄弟了,你们别拿这件事烦我了!
杨千帆凶名在外,既然发话了,来人当然不敢说什么。当然杨千帆既然敢这么说,也是相信李宏不敢背叛自己,所以,这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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