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们七姐妹中,嫁得最好的还要算傅红雨,当初谁都瞧不起的乡村教师,现在可不得了了!”
顾盼这段时间一直忙七彩棉,外面的消息她可一点都不知道,连忙问:“鹿饮溪怎么啦?”
“哎呀,鹿饮溪可是出名了,都上省报了。还有记者来采访傅红雨呢!”
“这个是好事啊!”
“谁说不是呢,红雨这个小妮子可是撞大运了!”胡四姑说,“要说,邵惠来也嫁的不错,可惜她不知道珍惜。”
“好长时间没见到惠来,还不知道她怎么样呢!”顾盼也很关心邵惠来的情况。
“你不知道?安惠县城可是闹的沸沸扬扬的!”
顾盼心里一惊:“出啥事了?”
“她不是跟县剧团的那个叫啥的人好上了么?他们前段时间赢了好多钱,顾盼,你晓得他们怎么赢钱的么?”
“你晓得的,我又不打牌,这我哪里知道!”
胡四姑神秘一笑:“我说邵惠来怎么打一场赢一场的,原来是两人做笼子呢!”
“做笼子?”顾盼不懂打麻将中的那些套路。
“是啊,他们不是都会唱歌么,那个男的据说是剧团的武生,两人一起上场打麻将,装作相互不认识。他们事先约定好,要什么牌,就嘴里哼着调调,停到那个节拍上,意思就是暗示对方自己要什么牌。”
顾盼瞪大眼睛:“哎呀,还能这么玩?这谁能晓得!”
“是呀。不过,时间长了,都是这两个人在一张麻将桌,渐渐就引起别人怀疑了!”
“后来怎样了?”
胡四姑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们也是胆大,居然玩到了黑皮的地盘上了,这还能讨得了好?听说打得可惨呢!那个男的,据说腿都打断了。邵惠来还好点,她还有两套房子。”
顾盼问:“不是还有一套是宋亭买的么?”
“那套也卖了,就是这样黑皮还不依不饶的。逼急了,邵惠来实在没办法,还借了一笔高利贷呢!黑皮说,要帮输了钱的人讨个公道。这不是扯吗?黑皮到手的钱,还能有别人什么事?!”
“邵惠来在哪儿?”顾盼急了,追问道。
“跑了,躲债去了!”胡四姑说,“至于跑到哪儿去了,谁知道呢!”
都是一个宿舍的姐妹,邵惠来落到今天这个田地,让顾盼唏嘘不已。
“唉,盼盼,还是你命好!”
“我有啥好!”顾盼打了个哈欠,回头看见肖潇蜷缩在床角睡着了,连忙收拾床铺,让肖潇睡下。
胡四姑好像不会看眼色,依然在身边喋喋不休:“那个服装设计师,要人才有人才,要钱财有钱财,关键是人家还稀罕你。要我说,这样的人你不嫁,你是不是傻呀!那天电视节目里,人家当着所有观众的面,向你喊话,现场的观众一起喊,顾盼,嫁给他!顾盼,嫁个他!山呼海啸的,要多感人就有多感人,可你居然没动心!”
顾盼调皮的笑了:“我不在现场,我也没看电视。”
胡四姑继续劝说:“关键人家还是上海人啊,嫁他,你啥都不用愁了!”
顾盼揉揉眼睛,无精打采地说:“四姐,骆家华请你来当说客的么?”
“好了,不说了。你这个人呐,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胡四姑说,“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胡四姑这么晚了跑到家里来,绝不是为了扯这些闲篇的。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终于说到正题了!顾盼顿时睡意全无:“四姐,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要说呢,就是我不说,你也应该考虑到。这个工厂,我家老方也是出了很大力气的,这些织机,都是我家老方送给你们的,你们一文钱都没花。不然的话,你们这个千紫厂也办不成不是?啊,现在厂子红火起来了,你们就装作没这回事了?”
顾盼愣住了:胡四姑这是开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