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肖潇吧?”肖斯和这是第一次见到肖潇。
见到陌生人,肖潇有些害怕,躲到妈妈的身后,不肯出来。
顾盼牵出肖潇:“快叫太师公!”
肖潇咬着手指,怯生生叫了一声“太师公”,又躲到妈妈背后了。
肖斯和从桌子上的提包里拿出红布包裹的物事,递给顾盼:“这是给肖潇的见面礼。”
顾盼拿到手里,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对银手镯。一个上面篆刻着“花开四季”,另一个是“长命百岁”。
“你费心了!”
肖斯和说:“这是我从海岛那边带过来的,一点小玩意,不值什么钱的。”
顾盼把手镯给肖潇戴上:“肖潇,喜不喜欢?”
肖潇举着两只小手放到眼睛旁边看,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那还不快点谢谢太师公?”
肖斯和摸着肖潇的头,对顾盼说:“我回来后,就听说你跟建国离婚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可是,不管怎么说,肖潇总是你们的孩子,按你们那边的叫法,应该叫我太爷爷的。”
顾盼让肖潇叫他太师公,是顺着师傅方织良称呼,肖斯和既然这么说,顾盼也不争辩,说:“也对。肖潇,谢谢太爷爷!”
“不谢不谢。你跟肖建国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盼不愿提起肖建国这事,她岔开话题道:“师公,您怎么回来了?”
“建国打电话了,说长庚走了!我紧赶慢赶的,赶回来,就到烧头七了!”
顾盼点点头:“今天才到家?”
肖斯和说:“嗯。这几年家里的事,我知道一些。肖建国一直跟我联系呢。啊,对了,去年开年,建国写信给我拜年,顺便说了声,肖潇生病了,要装耳蜗,我还寄了十万新台币呢!装上了么?”
“装了!谢谢太爷爷!去年二月份装了一只,今年三月装了第二只。第二只装的有些晚,听觉神经退化了,效果不是很好。”
十万台币,顾盼也不知道与人民币的具体兑换比例,大致晓得,大概是四比一。也就是说,这笔钱大概是两万五。
顾盼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她晓得,装第一只耳蜗,肖建国没有拿出来一分钱。至于今年正月底,古朗说有人捐款一万元,给肖潇安装人工耳蜗。这笔钱是不是肖建国给的,顾盼就不知道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肖斯和看见顾盼皱眉头,就知道这件事里面可能有些隐情,他把肖潇拉到身边,扒开头发观察一番,问道:“怎么没有一次把两只耳蜗都装上?是我寄回来的钱不够吗?”
“师公,我不晓得这件事呢!”
肖斯和也很吃惊:“怎么这样?”
顾盼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对肖斯和都一一说了。
“这个肖建国啊!”肖斯和叹了口气,看了看顾盼,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又欲言又止。
反正与肖建国离婚了,也就不想说他什么了!顾盼问:“师公,您什么时候回去?”
肖斯和说:“这次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本来打算把那边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就马上回来,可一直耽搁到了现在。长庚这一走,我就想,我要是再不回来,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我说好了的,我要回来陪着你师娘呢!死在外面了,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唉,我算是想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永远也没有安排好的时候!”
顾盼问:“师公,在那边,您还有哪些亲人?”
“老伴也走了,有两个儿子,五个孙子,好在,他们都大了。唉,别提了,他们早把他乡当故乡啰!”肖斯和说完,一脸的落寞。
“师公,您今晚住在哪里?”
肖斯和说:“回来了,当然住在家里。”
顾盼说:“那好。这房子好长时间没住人了,我帮您清理一下!”
肖斯和摆摆手:“不用了,我回来看了,你们把屋子整理的很好,床单被褥也都是干干爽爽的。不早了,你带肖潇回去休息吧!”
“那好,我给师傅上一炷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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