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蹦跶。”老朱有些羡慕的说道。
“得了,不跟你们贫了,快到约定时间了,你们忙,我先走了。哎,那个小弟弟,回头再找你玩啊。”小苏看了看时间,打个招呼之后快步出了大门。
等那个叫小苏的年轻人走远,拐子马有些好奇,问老朱:“那个人也是工地上的老板?”
老朱笑道:“什么老板啊,跟我差不多。这个工地上还有另外一个姓陈的老板,比我们邹老板实力强一些,干了两栋商铺。那个小苏名叫苏瑞,是陈老板的什么侄子,高中毕业就不上学了,出来给陈老板管工地的。你别看他现在打扮的西装革履的,在工地上跟我们一样,不过他喜欢晚上出去瞎混,听说泡了不少女孩儿。”
“呵呵,现在好多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白天在工地穿的破破烂烂,累得像狗一样,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到了晚上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一个个打扮的如同贵公子,像什么泡吧啊、逛夜店啊、看电影啊,啥都干,花的比挣得还多,听说叫什么月光族,跟我们这些老头子的观念不一样了。”老梁叔摇着头说道。
老朱先是把几人领到了宿舍,砖砌的工棚上面盖的是石棉瓦,看起来低矮阴暗,里边横七竖八放着几张上下床,有的床上铺着被褥,说明已经有人住在那里,几人挑完床位,先把被褥扔在床上,然后又跟老朱来到了厨房。
下午七点多钟,工人们已经下班开始吃饭了,食堂外边的空地上,蹲着十来个人,每人捧着一个黄色的搪瓷大碗正吃得起劲。
在食堂里每人领了一副碗筷,盛了饭菜也跟其他工人一样蹲在门外吃了起来。饭菜质量很一般,馒头是食堂里厨师自己蒸的,颜色发黄,表面粗糙,看着就让人没有食欲;每人一碗绿豆芽的炒菜,豆芽不知道是用什么工艺发出来的,每根足有十几公分长,菜里也没有油水,味同嚼蜡,好在几人都是吃过苦的,对饭菜也没什么挑剔,每人吃了两个馒头,一碗菜,最后又喝了一碗面汤。
六月初基本上是一年中白天最长的时候,一般过了晚上八点天才黑,众人吃了晚饭,天还没黑,屋子里热得透不过气,于是老梁叔提议到十里铺去逛街,刚到工地的五个人一起出了门,只有懒王留在宿舍睡觉。
晚上八、九点钟是十里铺最热闹的时候,村中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路两边的小吃摊生意正红火,什么油饼包子麻辣烫,卤肉炸鸡羊肉串,还有啤酒凉菜大碗烩面,香味勾的那些刚下班的人食欲大增,把本来就很狭窄的街道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真热闹啊,老梁叔,这些店都是干什么的?怎么那么多人呢?”清风一边走一边问。
“这一间是超市,就跟咱们乡下的代销店差不多,就是卖一些日用品、杂货什么的;中间这一家是个小诊所,平时有个小病啥的,舍不得去大医院,在这里随便看看,买点药就行了;那一间是洗衣房,现在很多年轻人比较懒,不喜欢洗衣服,就花钱送那店里洗,干洗水洗都有;前边那一间是个小旅馆,住一晚上只用三十块钱;后边这一家是个网吧,能上网玩游戏、看电影什么的;对面这些都是小饭店,东西南北的风味都有,你看那是东北饺子馆,那是西北的羊肉泡馍,那是南方的过桥米线,那是东边的鸭血粉丝,还有咱们这儿的油条胡辣汤……”老梁叔边走边介绍。
王八?王八不是老鳖吗,还能开店?清风听的似懂非懂,不过其他的都弄清楚了大概的意思,就是一些商家、医馆、客栈、饭馆什么的,只有那个网吧弄不清楚是干什么的,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回头有时间了进去看看。
一路上,老梁叔介绍的不亦乐乎,其他人不时地补充几句,清风听得很是认真,逛到九点多钟,街上的人仍不见减少。看看天已经不是那么热了,几人开始往回走。
能够这么快融入这里的生活,张记面馆的张大妈帮了不少忙,如今自己已经稳定下来,应该跟张大妈打声招呼。路过张记面馆的时候,其他五人先行回工地,清风进入了面馆。
面馆里并不是很忙,只有两、三个顾客在吃饭。清风见了张大妈和他的儿子、儿媳妇,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张大妈的儿子媳妇也是老实巴交的生意人,对于下午清风帮忙赶走收保护费的混混儿,也再三表示感谢,随后又聊了一会儿,清风出了面馆准备回工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