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收集了少林寺的全部典籍,从一份起居记录中,分析发现一百多年前,少林寺有个和尚,自幼出家,心鲁钝,疯疯颠颠。他师父苦习易筋经不成,怒而坐化。这疯僧在师父遗体旁拾起经书,嘻嘻哈哈的练了起来,居然成为一代高手。
但他武功何以如此高强,直到圆寂归西,始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旁人也均不知是易筋之功。
游坦之无心习功,只呼召体内的冻蚕来去出没,而求好玩嬉戏,不知觉间功力日进,正是走上了当年疯僧的老路。
此后数日中,他接连打死了几头野兽,自知掌力甚强,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不断的向南而行,他生的怕只消有一日不去呼召冰蚕的鬼魂,“蚕鬼”便会离已而去,因此每日呼召,不敢间断。那“蚕鬼”倒也招之即来,极是灵异。
李良探查到他体内,居然有900多度的能量,差点达到“绝世武者”的阶段,那冰蚕的毒性,对游坦之的内力增长刺激,已经达到了极限。
倒是有办法,将游坦之的功力,再次迅速提升,就是等冰蚕晋升为“中阶灵虫”后,再次将毒性注入他体内,刺激他的内力激增。
不过,这样游坦之的体内的毒性就会难以排除,与他融为一体。成为一个真正的“毒人”。
这是后事,到时再说,反正怎么修行,主要看游坦之到时怎么选择,是要实力、还是要正常人的生活,都在他。李良不会勉强他,也不会在意他的那点武功实力的。
李良跟着游坦之渐行渐南,这一日已到了中州河南地界。
游坦之自知铁头骇人,白天只在芒野已洞树林中歇宿,一到天黑,才出来到人家去偷食。其时他身已敏捷异常,始终没给人发觉。
这一日他在路边一座小破庙中睡觉,忽听得脚步声响,有三人走进庙来。
他忙躲在神龛之后,不敢和人朝相。只听那三人走上殿来,就地坐倒,唏哩呼噜的响起东西来。三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些江湖上的闲事,忽然一人问道:“你说乔峰那厮到底躲到了哪里,怎地一年多来,始终听不到他点讯息?”
静坐在房梁上的李良,看到游坦之一听得“乔峰”两字,耳朵都竖起了,聚精会神地听着那三人的对话。
只听另一人道:“这厮作恶多端,做了缩头乌龟啦,只怕再也找他不到了。”
先一人道:“那也未必。他是待机而动,只等有人落了单,他就这么干一下子。你倒算算看,聚贤庄大战之后,他双杀了多少人?徐长老、谭公谭婆夫妇、赵钱孙、泰山铁面判官单老英雄全家、天台山智光老和尚、丐帮的马夫人、白世镜长老,唉,当真数也数不清了。”
过了一会,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乔帮主一向仁义待人,想不到……唉……想不到,这真是劫数使然。咱们走吧。”说着站起身来。
另一人道:“老汪,你说本帮要推新帮主,到底会推谁?”
那苍老的声音道:“我不知道!推来推去,已推了一个多月,总是推不出一个全帮上下都佩服的英雄好汉,唉,大伙儿走着瞧吧。”
另一人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总是盼乔峰那厮再来做咱们帮主。你乘早别发这清秋大梦吧,这话传到了全舵主耳中,只你性命有点儿难保。”
那老注急了,说道:“小毕,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几时说过盼望乔帮主再来当咱们帮主?”
小毕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还是乔帮主长、乔帮主短的,那还不是一心只盼乔峰那厮来当帮主?”
老汪怒道:“你再胡说八道,瞧我不揍死你这小杂种。”
第三人劝道:“好啦,好啦,大家兄弟,别为这事吵翻,快去吧,可别迟到了。乔峰怎么又能来当咱们帮主?他是契丹狗种,大伙儿一见到,就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再说大伙儿就算请他来当帮主,他又肯当吗?”
老汪叹口气,道:“那也说得是。”说着三人走出庙去。
游坦之的心思,李良不用想就能够猜出全部,丐帮要找萧峰,到处找不到,而他知萧峰的行踪。
到时,告发,依照丐帮人多势众,再约上一批中原好汉,就有了实力和势力去杀萧峰报仇。
再一个,可以去燕京,就可见到阿紫,看他满脸桃红的小样,就知道他在思-春。
那一度沉浸在美好的报仇、报美的幻想中,不能自拔的德性,李良恨不能与他解除这不可逆反的主仆契约。奈何当时只有仆从空间,能够快速保住他的命。
救他一命是为好生之德,可是绑定一个爱幻想的撸-管-宅-男,是李良不愿意的。
李良恼恨地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正蹑足从庙中出来,偷偷瞄见三名丐帮弟子沿着山路径向西行,悄悄跟随在后。
这时暮色已深,荒山里,丐帮三人在前,游坦之尾随在后,李良不得已跟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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