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多名亲军赶到苍茫山脚下,已是黄昏,众军士又饥又累,在山坡上赶造营寨,居高临下,以作守御之计。
安营甫定,还未造饭,楚王已亲率精锐赶到出下,立即向山坡冲锋。御营军士箭如雨,将叛军击退。楚军见仰功不利,当即收兵,在山下安营。
这日晚间,叛军的后续部队,陆续前来参与围功。亲军一方,军心不稳,趁夜色陆续叛逃了许多将士。
耶律洪基与众将相自是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萧峰去安慰了一番耶律洪基后,回来与李良守在阿紫营帐里。
待阿紫安睡后,两人轻声说起了眼下的情况。帐外火光时明时灭,闪烁不定,但听得哭声隐隐,是那些忠心的御营官兵思念家人。
萧峰说道:“大哥,敌军防护极为严密,几乎没有破绽间隙可以出击。”
李良呵呵一笑,说道:“凭借你我的功夫,在他百万军中,直取上将首级,不是难事。我要你寻找的时机,可不是指这个。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潜进敌帐,将楚王擒来。我们要寻找一举打垮他们士气的时机,毕竟皇帝正统大义,在我们这边。”
看他疑惑不解,李良也没有详细说明,他是一个很好的冲锋大将,不是一个军阵帅才,作为一个武林帮会之主足够,但是军国对阵,还欠缺一些。只要他听吩咐,到时行动就可以了。
次时萧峰一早便醒了,快速吃完早饭,走到山边,探查敌阵。
其时四下里尚一片黑暗,过不多时,东方曙光初现,御营中号角呜呜吹起,但听得铿铿锵锵,兵甲军刃相撞之声不绝于耳。营中一队队兵马开出,于各处冲要之处守擤。
山下尽是叛军,一阵白雾罩着远处,军阵不见尽头。
霎时间,太阳于草原边上露出一弧,金光万道,射入白雾之中,浓露渐消,显出雾中也都是军马,蓦地里鼓声大起,敌阵中两队黄旗军驰了出来,跟着皇太叔和楚王乘马驰到山下,举马鞭,向山指点商议。
耶律洪基领着侍卫站在山边,见到这等情景,怒从心起,从侍卫手接过弓箭,弯弓搭箭,一向楚王射去。从山上望将下去,似乎相隔不远,其实相距尚数箭之地,这一箭没到半途,便力尽跌落。
楚王哈哈大笑,大声叫道:“耶律洪基,你篡了我爹爹之位做了许多时候的伪君,也刻让位了。你快快投诚,我爹爹便饶你一死,还假仁义的封你为皇太侄如何?哈哈哈!”这几句话,显然讽剌洪基封耶律重元为皇太叔乃是假仁假义。
耶律洪基大怒,骂道:“无耻叛贼,还在逞这口舌之利。”
北院枢密使叫道:“主辱臣死!主上待我等恩重如山,今日正是我等报主之时。”率领了三千名亲兵,齐声发喊,从山上冲了下去。
这三千人被数万军马围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北院枢密使力杀数人,自刎而死。他的心理素质最差,首先崩溃,却打着忠义名号,正好去送死。
耶律洪基、众将军大臣在山峰上,看得明白,作秀纷纷赞叹北院使的忠义,但是更加心中无底,尽皆长垂泪。
楚王又驰到山边,笑道:“耶律洪基,到底降不降?你这一点儿军马,还济得甚事?你手下这些人都是大辽勇士,又何必要他们陪你送命?是男儿汉大丈夫,爽爽快快,降就降,战就战,倘若自知气数已尽,不如自刎以谢天下,也免得多伤士卒。”
一番言语攻心,很是到位,占尽上风者,就是心理轻松,什么冠冕堂皇的话,都是张口即来。换做他处于耶律洪基的位置境况,他的表现只怕还不如耶律洪基撑得这么久。
耶律洪基正好到了心理极限,闻言长叹一声虎目含泪,擎刀在手,说道:“这锦绣江山,便让了你父吧。你说得不错,咱们叔侄兄弟,骨肉相残,何必多伤契丹勇的性命。”说着举起刀来,便往颈上勒去。
萧峰猿臂伸出,将他救下。
楚王大叫道:“耶律洪基,你还不自刎,更待何时?”手中马鞭直指其面,嚣张已极。
这时,李良传音道:“去吧,时机到了。”
萧峰点点头,与耶律洪基低声道:“大哥,你跟他信口敷衍,我悄悄掩近身去,将他擒来。”
耶律洪基惊喜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当即配合地提高噪子,叫道:“楚王,我待你父子不薄,你父亲要做皇帝,也无不可何必杀伤本国这许多军士百姓,害得辽国大伤元气?”
萧峰牵过一匹骏马,慢慢拉到山边,一矮身,转到马腹之下,身藏马下,双足钩住马背,足尖一踢,那马便冲了去。
山下叛军见一匹空马奔将下来,马背上并无骑者,只道是军马断缰奔逸,这是十分寻常之事,谁也没加留神。但不久叛军军士便见马腹之下有人,登时大呼起来。
萧峰以足尖踢马,纵马向楚王直冲过去,转瞬即至。
早有李良拉开玄铁强弓,以绝世箭法,快速连珠箭发,每次都是一弓九矢,转眼将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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