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领着花满蹊往水牢的方向走,一路上她故意跟花满蹊凑近乎,“姑娘,我是顾南,你大可以信任我,我也是主子的人。”
“主子?”花满蹊侧头看她,“主子是谁?”
花满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面前的女人信任不起来,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顾南脸上原本无懈可击的笑容多了一丝裂痕。
“姑娘是聪明人,想必是不信任我,所以才会故意装糊涂吧。”顾南冲着花满蹊笑了笑,“姑娘如今要去见的人,就是我的主子,您若是不信,一会见到主子您大可以问他。”
“是吗?”花满蹊淡淡的回了句,“修染倒是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主子,修染,其中的亲疏可见一斑,顾南转过脸,不再说话,心里却是嫉妒得发狂,凭什么?
凭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称呼主子为修染?凭什么她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却只能偷偷的喜欢着他?凭什么这么多年的感情比不过一个刚刚才出现的女人?
顾南越想越气,到后来就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到了凭空出现在两人生活当中的花满蹊身上。
“到了。”水牢入口处,顾南冲着花满蹊随手一指,“喏,里面又湿又黑的,把这火折子带上,我身份特殊,不方便进去,你自己进去吧,等你出来我再带你去你住的地方。”
“那就多谢了,锦绣,你留在这里等我。”花满蹊接过顾南手里的火折子,冲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锦绣说道。
锦绣微微点头,花满蹊微微提起长及脚踝的裙摆,打起火折子,一步一步的往水牢走,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这么久了,修染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吗?
想到墨修染是因为自己才遭此横祸,花满蹊的心里越发的愧疚。
“满蹊?”花满蹊刚刚踏下水牢的最后一层台阶,就听见水牢里传来锁链和水声,接着就是墨修染略带诧异的声音。
“是我。”花满蹊一步一步的朝着墨修染走,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有些事不需要说穿,大家心照不宣。
墨修染知道花满蹊为何而来,花满蹊也知道墨修染那声似有若无的叹息是为何。
“你真傻?”墨修染透过微弱的火光,足以看清楚花满蹊如今脸上的表情,他叹了一口气,可是却拿她没有办法。
“我担心你。”花满蹊踏进黑乎乎的水潭,走到了墨修染的面前,墨修染的身上有很多的伤口,没有处理过又碰了水,已经开始发炎,而他的腿因为一直浸在水里已经开始肿胀,花满蹊心疼的抚着墨修染胸口最严重的一道伤口,扭到一边掉起了眼泪。
“哭什么?”墨修染不介意自己最尴尬无助的样子被花满蹊看到,可是他怕看到花满蹊的眼泪,尤其是为自己而掉的。
“你好好在这里待着,我跟七爷说过了,我留下,你出去,别急着打断我,听我说完。”花满蹊一手抚上墨修染的唇,阻止了他要说出口的拒绝,“我已经来了,自然也就出不去了,如果你想把我带出去,那就听我的,好吗?”
花满蹊的眼神里带着哀求,墨修染身上的伤口若是不处理,一定会出事的,她今日来就是为了把墨修染救出去,无论是用任何办法。
黑暗里,飘过一阵长久的沉默,好半天才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声音空旷而悠远,“你说吧。”
花满蹊满意的笑了,“其实七爷今日的所有作为,都是为了引我来,既然如此,我便如他所愿,我来了,才能换你出去。”
“忠叔跟我说,如果皇帝下旨放你出去,你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可是我不一样,我只要能出去,我不在乎过程,你出去之后,七爷肯定会找人看着你,所以答应我,别轻举妄动,我一定会出去的,用我自己的方法,等我五天,五天之后我若还没有出七爷府,你要怎样我随你,但是五日之内,别做傻事,不管发生什么,答应我,等我五天,在这五天里,好好养伤。”花满蹊冲着墨修染说道,墨修染所有的疑虑,都被她堵在了嘴里。
“满蹊,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答应你。”墨修染摇了摇头,尽管花满蹊把所有的一切都说的云淡风轻的,可是墨修染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自由是用她换来的,就怎么也不能接受。
“修染,你必须答应。”花满蹊掏出身上的帕子,温柔的擦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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