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瀚涛忙道:“那倒是不用,下官只想找两个兵马司的兄弟去盯着点行了。此事和您说一下,也是为防有人报告到您跟前,您还不知道,我这边有私用公差的嫌疑。”
王尚书心里头清楚,他担心的是牛侍郎。这件事从头到尾,王尚书现在心里头已经是清清楚楚的了,他们两人的什么恩怨,王尚书只要叫人稍微的一问便知道了。王尚书现在不管不说,是因为在他这边,最重要的事情是破了这个案子,剿了那帮子土匪。如果这件事达成了,自然就是论功行赏了。
王尚书清楚,常瀚涛自然更清楚!所以他忍着。
王尚书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去办好了,不会有人找麻烦的。”接着又道:“梁犀仕的案子,一定要尽全力的查清楚,而且最好是尽快,皇上那边也没忘,前几天的时候居然又问了,所以这件事已经不那么简单了,皇上大约的是盯上了,过一阵子可能还会问,所以你要用心!本官只能靠你们几个了!”
常瀚涛忙道:“大人放心!我们几个一定全力把办案!”
王大人点头。常瀚涛这才告辞了从王府出来。
常瀚涛从王尚书的府邸出来了,也没有马上回涿州,而是先去了一趟区兴的家里,区兴家就是个小门小户,虽然也有院子,不过常瀚涛就不用费多少手脚,直接过去拍门了。
区兴披着衣裳,手里还提了根棍子来开的门,这大半夜的突然有人敲门,问了还不答应,能不小心点?等看到了是他,吓了一跳的忙低声叫:“常哥?!”
常瀚涛把手指头放在嘴边示意噤声,闪身进了门,也不进院子,就在大门后面的门楼站着,低声问道:“查的怎么样?”
区兴就忙道:“全都查出来了!牛侍郎收了陈家那边老太太五百两银子,陈明坤在中间奔走的,你走了有十来天之后,陈家老太太又叫陈明坤给牛侍郎送五百两,不过这一次牛侍郎没收。”
“还有其他的吗?”
“你叫我们查的牛侍郎的事情,查了,不少。牛侍郎在去年刑部审核的一桩灭门案子中,也收了被告的银子,在刑部和大理寺活动了活动,减了一个被告的罪名,这件事把刑部的尚书和大理寺卿全都瞒着的,只有几个人在中间分了两千两银子。”
常瀚涛听了点点头:“这件事查明白,找到证据,等我回来了把证据一并给王尚书送跟前去。”
区兴点点头,忙道:“对了常哥,之前有件事……”
常瀚涛点头道:“你是说陈家的人闯到我们家里去的事情?”
区兴忙道:“你已经知道了?”
“是啊,知道了,这件事等我回来了之后再说,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的找谁算账,免得再给家里惹麻烦。其余的麻烦已经解决了,你和大虎只管好好的盯着牛侍郎。另外,明天和史大奎说一声,以后叫几个人分成两人一班,在我们府门口摆个摊子守着,再有这样的事赶紧的给解决一些。”
区兴点头道:“好!知道了,常哥,你和武哥你们小心点啊。”
常瀚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点点头,转身便从门后出来,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中。
家里。
唐如霜在常瀚涛走了之后,心里自然是空落落的,睡意全无。突然的团聚了,惊喜的不得了,但是一下子就又分开了,心里头空的登时难以忍受,这大喜大悲的情绪可真的是折磨人。
但是常瀚涛这一次的回来,确实给了她一剂安心药吃,她之前因为常瀚涛走的太久了没有一点消息,她完全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种悬浮在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觉,真的就好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什么都抓不住,难受的要命。
常瀚涛突然回来了,而且还是精神奕奕,给她的安慰确实不小。
虽然又走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她正在黑暗中发呆,平哥儿就又哭了起来,于是急忙的起身给平哥儿换尿布,喂奶,一番折腾下来,反倒是把刚刚团聚又突然离别的那大起大落的心情平复了,躺下了睡了一小会儿。
还是平哥儿的哭声把她吵醒的,有了这么个小家伙,还真的是连悲伤的感受都没时间好好的体会,唐如霜爬起来先去洗洗,出来又是一番的忙碌,换尿布,喂奶,等把平哥儿喂饱了,外面天都大亮了。
洗漱收拾了一下,唐如霜先把立冬和侍墨叫了进来,问道:“昨天我听见爷点了你们两人的名字,除了你们两个,还有没有人知道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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