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为了周抱璞考虑。
虽然脑子好像缺根弦,但是有些基本的事情他还是懂得的,毕竟倘若当时没人站出来,或许周抱璞就难以下台。
此刻在春儿的摆弄下,他哪里还有一点自我我,完全迷失在一种莫名的快慰中,等到春儿仰起头看他,他一下子就把春儿的头给给拉在了胸脯前,身子一翻,便翻到了春儿的身上,大嘴一张,便包裹住了春儿的嘴唇,同时粗鲁地开始运动起来。
张思文一点都不斯文,仿佛是个野兽一样,在床上驰骋起来,也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多精力,直到一个时辰后,才闷哼一声,身子抖了几抖,才停止了下来,再看看天色,已经是大亮了。
过了一会儿,等到心情平复,春儿才问道:“张哥,以后你会想我吗?”
“会,肯定会的。”
听到这话,张思文只知道傻笑,傻笑过后,便是这份郑重的承诺。
春儿听了这话,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着深深的无奈,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自己已经不是自由身了。
找到张思文固然是好的,但途径却用错了,加入了天地馆的战壕,逃兵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
以往也有过前事之鉴,春儿亲眼见过有的姑娘闹情绪不接客,但是下场却更是悲惨,天地馆除了养的有向她一样的洗衣工外,还养着形形色色的下人,打手就是其中的一种,这些打手整天无所事事,只在有人在天地馆闹事的时候,才会凑到一起共迎外敌。
春儿就曾经亲眼目睹,这些个打手一个接一个的,整整折腾了那位姑娘一夜时间,那位姑娘再也没能走出那个房间,而是被抬出来的,抬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直接被那群人给扔进了乱葬岗中去。
春儿想着进入天地馆后,先凭借自己的容貌挣个青春钱,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过,竟是对张思文动了情,不由得心中暗叹,她这一行最忌讳的,便是对人动情,俗语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并不是对这两类人的真实描述,而是对他们这两类人的真诚劝诫,因为一旦犯了这两条,他们也就不再适合做这些事情了。
看到张思文傻笑,春儿不由得想,如果她和张思文一样,也能够无忧无虑那样该有多好。
又过了一段时间,张思文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猛然从床上坐起,飞快地捡起自己仍在地上的衣物,套在了身上。
春儿看到这些,心想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不过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地问道:“怎么了?”
主要是张思文的动作与神情都略显夸张,显得匆匆忙忙的,脑门上还蹦出了几滴汗珠,一看就是遇到了什么急切的事情。
无论如何,春儿对张思文可真是情真意切、如假包换,看到张思文这个样子,情不自禁就问了出来。
张思文听到春儿的话,一边迅速地穿戴整齐,一边对着春儿说道:“我差一点忘了,今天可是我第一天正式上班,这一会儿天都大亮了,说不定我已经迟到了。哎呦,这可如何是好?”
春儿一听张思文这么说,不由得在心底盘算,张思文与一般的公子哥还是有些不同的,傻是傻了一些,但正是这份傻,给张思文也加了不少分,有些公子哥是不傻,但薄情寡义却是真真的。
春儿看到张思文穿戴整齐就要出门,不由得出声叫道:“等一下。”
张思文闻声而停,立马转过身子,看向了春儿,脸上闪现出一抹莫名的疑惑。
春儿看到张思文停下脚步,原本趴在床上的春儿,立即站起身来,身上片丝不挂,朝着张思文走了过来,来到床沿边,朝着张思文招手,张思文按照春儿的示意来到了床沿边,春儿的脚下踩着床,把张思文有些歪的领子给扶正了。
“好了,你去吧。”
张思文固然是个榆木疙瘩,心中还是不由得起了一丝涟漪,这些事情,以前只有他娘帮他做过,当另一个女人帮他做这些的时候,他的心中不由的有些感慨,不过毕竟还是粗神经,看了一眼春儿,便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春儿看到张思文走了,房门也关上了,终于再也压抑不住自身的悲情,一下子就瘫在了床上,泪水无声的留下,映着金黄色的阳光,闪闪的,亮亮的,却又凉凉的,寒寒的,划过了春儿的脸颊,啪嗒啪嗒落在那一床新棉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