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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拉住快转的我头晕的顽痴解释,“不是不是,是我的师父,她等了师伯二十多年,想了二十多年,找了二十多年就只为见他一面,你快告诉我他在哪吧?”
顽痴双手叉腰,语气肯定的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可恶的顽痴该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样吧?还在腹诽他的不是,耳边传来他低落的声音,“我在跟他玩捉迷藏,他藏在木云国的皇宫,我七天内找到他就可以学他一门绝技。谁知道那老小子太能躲了,都第六天了我还找不到。”
原来先前找云涯子前辈的人就是他,猜测道,“你确定我师伯真的在这皇宫里?”
“肯定在。”
“那我帮你找出他。”
我打着太子要逗太子妃一笑的幌子,到处叫人学唱师父唱过的那首歌,上至东西宫,下至宫女住所。
到了打赌第七天时辰一到,整个后宫到处回响着歌谣,声音不绝于耳,师父对这首歌如此珍爱,想必定是承载了许多和师伯间美好的回忆,倘若师伯还珍视这段情一定会出现的。
顽痴精力旺盛的一点不像是过了古惑之年的人,简直把皇宫当成了自己的乐园,来回穿梭在各个宫苑房顶大喊道,“老小子,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娶你的小师妹啦!”
我和先生着实憋出一身冷汗,无奈之际一个身影窜了出来,“顽痴,玉璇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见他脸上愕然映着一道伤疤,猜想定是云涯子前辈了,激动的迎了上去,“师伯,你终于现身了。”
“你是?”终于见到他了,如此一来要找的都找到了,我笑着拱手说道,“穆玉璇的徒弟,特地奉师父之命迎你。”
师伯眼神黯淡,背过身去,语气骤然变得冷漠,“我一切安好,叫她勿念。”
“师伯。”假装语带哭腔的说,“今次你若不肯见她,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师伯忽然转身眼神凌厉,“她怎么了?”
“师父自从师祖离世,师伯不辞而别后独自一人隐居山林,日日思念夜夜噩梦只为能再见师伯一面,结果……”
“她现在在哪?”
“边镇。”话音未落,师伯施展轻功一会功夫就不见了身影。顽痴自屋顶跳了下来,乐呵呵的说,“天爱上地了,你个小丫头演技真不错,三两下就把老小子骗过去了。”
他虽夸我,可没有办法笑出来。大闹皇宫后果可想而知,刚极力劝走了乔纳兰,立即就被御前侍卫带到了御书房。跪在老皇帝面前,心里抱怨着不讲义气的顽痴,一听到有动静立即就闪人了。玩得最欢的就是他,现在却要我一人受罚。
“小数子,你好大的胆子!”老皇帝勃然大怒。我吓得忙低头,“请皇上恕罪,小数子实在是有隐情啊。”
“哈哈哈……”老皇帝突然大笑,听的我莫名其妙,接下来的话更是令我无法消化,虽没受到惩罚却接了一个苦差事。
在我引师伯出来时太子被行刺那也不是我的错啊,皇长孙要选妻那也不关我的事啊,老皇帝竟把所有的事加在我的头上,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我却一再卷入他们家的琐事。
光理顺他们的关系我都已经头晕了,东宫娘娘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太子只有一个太子妃,也只有皇二孙一个儿子。西宫娘娘有一子一女,儿子锐王与太子同年同月同日生只因不是东宫所生才当不上太子,虽然锐王妃生下皇长孙却并不能消除锐王的遗憾,几年前因病去世了。女儿陵菀公主迟迟未嫁,西宫娘娘为此头痛不已。
老皇帝深感愧对西宫才会对皇长孙选妻一事格外上心,不惜拿扰乱后宫致使太子被行刺一事吓我这个小小的太监,要我先行观察两位小姐的品行。
窝在暗处偷窥许久,四肢麻木,根本就是她们设的一个局,考验两位千金的修行,迟迟不召见将二人放置亭中不闻不问,跟我一样暗中窥视的人应也有许多吧。
日落黄昏,老皇帝问我二人如何。皇长孙未曾见过,二位千金也不甚了解,可也不能避而不答,忽然想起先生说过的饮水论,琢磨了下回道,“经奴才观察一位似糖水,甜而不腻;一位似辣椒水,热情似火。奴才以为此事还是要皇长孙殿下自己处过了再决定为好,感情似水冷暖自知。唯有让殿下亲自挑选才最为妥当,对此皇上应深有体会。”
老皇帝领会的点了点头,却在我毫无防备之际摔碎了贵重的瓷器,令我怔怔的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