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那她要是睡觉呢?你也跟着看着陪着?”向大少磨磨牙,酸气再也遮掩不住。
念北眸子闪了闪,“念北会在一边守着。”
闻言,向大少忍不住爆粗了,“靠,你守着,爷干什么去?”
“咳咳……”萧何捂住嘴,有些控制不住。
金良和花伯垂下头,不语。
玉楼春揉揉额头,“东流……”
向大少这次却不依不饶了,逼问念北,“你说爷干什么去?”
念北沉吟了一下,“你干你该干的事。”
“……”向大少怔愣了一下,片刻,不敢置信的指着他道,“你,你的意思是……爷和她翻云覆雨,你在旁边观摩?”
“噗……”萧何终于没忍住,喷了,那画面实在是不敢想象。
玉楼春也是无语,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向大少懊恼的道,“难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你睡觉他都要在一边陪着,那爷呢?爷搂着你难道什么都不做?”
“闭嘴!”
“玉楼春……”
“你想多了。”玉楼春打断他,看向念北,“念北,你不用时时跟着我,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我有事自然会找你的。”
念北定定的看着她,“可是我想做的事便是跟在你身边照顾。”
“……”
“主子和夫人也是这么吩咐念北的,务必要照顾好您,时刻不得离身。”
“那我若是有私人的事就想一个人待着呢?”
“小姐想一个人待着自然是可以,不过,念北不能离开的太远,以防您随时找我。”
“那好,现在我就想单独在房间里待一会儿,有事我再叫你好不好?”
念北眸子闪了闪,“好,那念北就在您隔壁,您有事随时叫我。”
闻言,玉楼春却皱眉,“隔壁?”
这时,金良终于站出来解释,“是这样的,小姐,依着规矩呢,念北贴身照顾您,是不能离身的,晚上也会住在一起,咳咳,您别误会,不是那什么……,是这样的,玉家的祖宅里,世代小姐主子们的房间都是几间套在一起,伺候的人就睡在外面,防止主子们晚上起夜需要人,现在京城里的宅子还没有修葺好,那边的房子是这般设计的,可现在您住的那个房间小了些,给念北不好安排,我便把您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念北暂时住,这样,您找他时,也方便些。”
玉楼春面色复杂,还没有开口,向大少就先问道,“这两个房间的墙壁隔音吗?”
闻言,金良嘴角抽了下,“隔音。”
向大少哼了一声,“最好这样,不然……”
不然,有人可要天天晚上听活春宫了。
念北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神色如常,静静的站在那里,不争不抢。
向大少又哼了一声。
玉楼春留下一句,“好,就先这么安排吧,念北,你先收拾你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下午我出门时再叫你。”然后,拉着向大少离开。
直到上了三楼,向大少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像是在跟谁赌气一样,走到玉楼春住的房间隔壁那一间时,还懊恼的踢了一下门,玉楼春好气又好笑,忙拽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走进去,向大少就紧紧搂着她,压在了门上,“玉楼春,你现在懂了吧?”
玉楼春被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没好气的瞪他,“懂什么啊?”这没头没脑的……
“还懂什么?难道你没看出来那个念北就是奔着你来的?”
“东流,你看他那样子是来谈情说爱的吗?他压根都不懂好不?他就是听了我父母的话,来照顾我而已,他没有下山磨练过,性情单纯,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些爷都知道,可是,可是,你父母的意思分明是要把他塞给你,这才从小带在身边培养,长得好,气质也好,说话也好听,连做的东西也好吃,这简直就是给你准备的,不然金老爷子能说出让他和你住在一起的话?贴身伺候?就不能找个女的?”
向大少一开始还吼的很大声,慢慢的就变得委屈了,盯着她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酸楚,原本和秋白左拥右抱,他便觉得已经是退到不能再退,可没想到现在竟然……
见状,玉楼春心里一疼,手臂勾下他的头,凑上去亲了一下,这才道,“东流,你要相信我,就算他是我父母要塞给我的人,可也要我愿意不是吗?”
“那你愿意吗?”向大少问的忐忑不安。
玉楼春没好气的嗔他一眼,“你说呢?”
向大少幽怨的哼唧一声,“爷怎么知道?那个念北各种好,虽然没爷更好,可好歹也算是美男子,谁知道你动心不动心?”
玉楼春嗤笑,“你够了,言不由衷,你明知道我的性子,当初你和秋白是宏京的男神,我都不动心,怎么就会念北一见钟情啊?”
“那以后呢?以后会不会?”
玉楼春摇头,“放心吧,不会啦。”
“为什么?”
“因为……我的心早已被你俩填的满满的了。”她红着脸,说了这么一句柔情四溢的话。
顿时,挽救了向大少那一刻被醋凌迟的千疮百孔的心,他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已,捧着她的羞红的脸就猛地俯下脸去,唇紧紧的含着她的,抵死缠绵。
唇齿相依,气息交融!
急促的喘息里,夹杂着一声声的深情告白,“玉楼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吻一下,便落下一声,他曾经以为最肉麻的三个字,此刻,说的深情不移、像是空气自然的呼吸着,缺了不可。
很久很久后,眼看再不刹住就擦枪走火了,玉楼春才喘息着推开他。
向大少有些难耐,“玉楼春,咱们再……”
玉楼春嗔着她,眉眼流露出娇艳的风情,“还敢继续,你忘了昨晚我……”
她都累的要死要活了,若不是早上阿武来敲门,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来呢。
闻言,向大少终于不舍得松开手。
接下来,玉楼春坐去沙发上,盯着那两个箱子,有些犹豫不决。
向大少粗中有细,多少了解她的感受,于是,不等她开口,就打开了两只箱子,往她面前一推,“你自己看,爷对书和衣服最不感兴趣,爷昨晚一宿没睡,去补眠了。”
话落,起身离开,去了屏风后的大床上躺下,很快,就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玉楼春无声的笑了笑,这货倒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她又盯着那两只箱子看了片刻,这才缓缓伸出手去,她先翻看的是放满衣服的那一个箱子,叠的整整齐齐,最上面的一件是藕荷色的,精美的图案,细细密密的针脚,繁复的盘扣,初见惊艳,再看,便是惊叹。
她相信这是母亲亲手做的,只是她想象不出来,母亲在秦岭那样的地方是怎么一针一线做出这些精致衣服的,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展开,果然是一件旗袍,只是那样式比起旧时的款来,要更时尚一些。
她看了很久,才不舍得放在一边,又从里面拿出另一件,那是一件黑色的旗袍,银线绲边,扣子都是莹润的珍珠做成,没有一般黑色衣服的老气横起,反而洋溢着一种低调的矜贵和神秘。
她又继续翻看下面的衣服,一共有九件,有长有短,有厚有薄,春夏秋冬四季,都想到了,最下面,还压着几身贴身穿的内衣,是最柔软舒适的棉布做的,同样做的讲究板正,不因为是穿在里面就有一丝一毫的敷衍。
她心头涌动着一股热浪,抚摸着那些针脚,脑子里那个模糊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那个美丽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坐在灯下,眼神温柔专注,一针一针的缝制着衣服,偶尔抬眸,眸子里是愧疚和想念。
泪终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