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想到,天亮她醒过來后,沒有听到孙润像以前那样打着呼噜。
她推推他,发觉他的身体是僵硬的,摸摸他手脚,冰凉冰凉的,呼吸和脉搏都沒有了……
慌乱中,她收拾东西逃出了“孙宅”。
……
早上六点,小区的侧门冷冷清清的。
一朵巴掌大的木棉花从树上落下來,发出“噗。。”的一声沉闷的声响。
保安董叔从值班室走过去,弯腰刚要把它捡起來,花朵却被路人一脚踩上去,殷红肥厚的花瓣瞬间化为一窝红泥。
董叔抬头去看踩花的人,只见到一个妖冶的背影:不用看她的正面,他就能认出來,那是孙润家的司徒兰姑娘。
她急匆匆走向大门,在电脑刷卡机上刷过身份识别卡,行人通道的旋转护栏开启,她头也不回走出了大门,扬手叫住了一辆出租车,钻进了车里。
董叔注意到,她身后的背着时髦的大红皮背囊,背囊鼓鼓的。
他心存疑虑:司徒兰是有钱佬孙润的“保健保姆”,平时要到上午九点钟才陪华哥出來,到附近的玫瑰湖去散步,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起來了。
董叔虽然觉得纳闷,可是并沒有多想,在他的脑子里,有钱人家里的事好多他都难以理解的,比如,这个年轻姑娘跟六十一岁华哥之间的那些传闻……
又有一朵木棉花落下來,可惜已经摔折了一片花瓣,“五角星”摔成了“四角星”,董叔还是把它捡了起來,放到值班室的桌面上,准备等朱丹姑娘出门买菜时,送给她。
董师傅喜欢看到朱丹笑起來脸颊两边一对深深的酒窝。
听到她一声甜甜的:“谢谢董师傅。。”,他熬夜的疲倦不觉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董师傅觉得,虽然朱丹也是孙润家的保姆,可是她跟司徒兰不是同一类的人,她只是买菜做饭打扫卫生的“小保姆”。每天早上八点半点钟总是准时出现在这小区侧门的大门口,等待“平安快递”那辆面包车的到來。
谁都看得出來,朱丹跟送快递的那个阿顺恋爱了。
值班室的电子钟刚过八点半,朱丹就提着一只海蓝色的塑料菜篮子从小区里走出來了。
远远的,她就跟董叔打着招呼:“董师傅早。。”
“早。。”
董叔从值班室窗户伸手到屋里,从桌面上拿起那朵残缺的木棉花递给她。
“给,刚捡的,可惜摔坏了。”
“沒关系,晒干了熬凉茶,祛湿的。。”
“你还懂这个。”
“懂一点点,熬好了凉茶我给你端些出來。”
“谢谢。。”
车体上漆着“平安快递”字样的面包车缓缓开來,停在了小区侧门旁的铺着吸水陶砖的小广场上。
朱丹向董叔挥挥手道别:“我要买菜去了。。”
“快去吧,别让帅哥等急了。”
朱丹的双颊上飞起两片红霞,羞涩地低下头,在电脑刷卡机上刷过身份识别卡,出了大门。
董叔的目光一直沒有离开过她的身上。他喜欢看着她那长长的发梢在臀部左右甩动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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