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还一身孩子气的白云朵,阿桂想象不到,比她更年轻的老板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模样,
白云朵对一旁半鞠躬等待吩咐的女侍应生说:“我和这位先生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谈,你们端两杯咖啡上來就干你们的事去吧,不要打扰我们”
白云朵有意将“生意上的事”几个字咬得重重的,
这些女孩都知道白云朵跟大老板王斌的特殊关系,开始都用一种怪怪的眼神打量着阿桂,听到白云朵这么说,才自然了一些,
388元一杯的英伦咖啡端上來,空气中边蔓延着诱人的咖啡芬芳,
阿桂长吸了一口,陶醉地闭上了双眼,
白云朵的胸臆中充满了成就感,
她打开小圆桌上的方糖玻璃盅的盖子,用不锈钢镊子夹起一块方糖,放到了阿桂的咖啡里,
阿桂感激地说:“谢谢我知道你很忙,那就长话短说吧,,”
白云朵双手捧着杯子望着他,渴望知道他离开“理财分公司”的原因,
“我记得,你好几次都问我是不是警察,呵呵呵呵,你今天好好看看,我什么地方像个警察,”
“那么你手背上的老茧”
“就凭这些老茧,你也太单纯了,要是我告诉你,我差点成为警察要抓的人,你会不会相信,”
“沒想到你还蛮幽默的,,”
“不,我说的可是真话,”
白云朵看着他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桂长叹了一口气:“我从省财经学院毕业后,被w市芜苍县的农村信用社聘请当了一名出纳,,”
“这工作不错嘛,”
“可惜我迷上了体彩,挪用了社里的五十多万元”
“啊,”
“这事被单位发现了,领导也沒难为我,答应只要我如数退还欠款就不走法律程序我老爸老妈东借西借七凑八凑才凑够了二十多万,剩下了的那一半怎么也凑不齐了,我老妈只好去找钱三江钱老板”
“宏发财务公司的钱老板,”
白云朵想,这世界怎么就这么小,
阿桂点点头:“是的,钱老板落难时逃到邻国避难,那时我老妈在边境上一家有钱有势的亲戚家做保姆,主人看在我老妈的面子上,收留了钱老板,对此钱老板认我母亲是干妈,,”
“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事呢,”
“那时你们宏发的人早已树倒猢狲散,你也已经來到了翠城,怎么会知道这事,”
“怪不得,,”
“钱老板帮我还了钱,我也被单位辞退了,就留在了钱老板的公司里,钱老板说我身材魁梧,让我当了他的私人保镖,手背上的老茧就是那时候练出來的,,”
“那你怎么到翠城來了,又怎么进到双狗理财部的,”
阿桂苦笑了一下,
“这都是因为陈小珠”
“怎么又牵扯到她身上,”
“听说钱老板跟陈小珠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钱老板出了车祸大难不死以后,一直怀疑是隆兴生下的毒手,处处提防着隆兴生,他担心陈小珠被隆兴生暗算,将我排到了这里,由陈小珠将我安插到了理财部,明的是操盘手,暗的却是陈小珠的保镖”
白云朵终于明白陈小珠为什么处处护着阿桂的原因,
她笑着说:“那么,你走了以后谁保护陈小珠呢,”
阿桂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嗓门:“陈小珠过几天也要离开双狗呢,,”
这可是一件爆炸性新闻,
白云朵的小嘴吃惊地张成一个o形,
阿桂嘱咐道:“这事你可不要告诉外人,本來陈小珠和我今天要走,可是她说还有一件大事沒做完,要推后一天”
白云朵暗暗思忖:一件大事,到底是一件怎样的大事呢,
跟阿桂分手后,她仍在想着这事,
她答应过阿桂不要把陈小珠的是告诉别人,可是她还是打电话给王斌,她觉得王斌不是“别人”,
电话里,王斌以不屑的口吻说:“你还不知道,我和你还沒到宏发上班时,钱三江跟陈小珠就是一对老相好了,后來是因为隆兴生看上了陈小珠,钱老板又看上了孟琼,才分的手,可是藕断丝连,他们暗地里还是一对老情,,”
白云朵埋怨说:“我以前怎么沒听你说起过,快说,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沒,沒有了,这件事我觉得与咱们无关,才懒得去提起对了,克比那边怎么了,”
“还说你,克比的下巴的淤肿还沒散去,人家还好几次提起你呢,”
“提起我,呵呵,是不是准备决斗,”
“小气鬼,他说是想跟你聊聊公司的事,,”
王斌说:“人家这几天不是正忙着跟那些听话的董事沟通呢,哪有时间接见我们呢,听说今晚连刘副市长也要來,”
“这事你也知道,”
“知道,,我还知道,还有一个叫白云朵的漂亮女翻译作陪呢”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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