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磕几个头,虽然头磕得砰砰响,安君却一点儿也不心疼,还在心里想着‘叫你往日里总打趣我,如今也被打趣了吧。’
吃了饭,众人也没甚活动,又不好先告退,便做一处七嘴八舌的商量起丁山的嫁妆,这个说‘我那处新制了个楠木屏风,品相倒是尚可,也为丁郎添个妆’那个说‘我近来也巧了得了一对儿桃花琉璃瓶,也算我一份子。’
安君昨儿个夜里没太睡好,老王爷这会正上了炕上搂着她,手还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作为一个有奶便是娘的人…在这种一群人哄哄闹闹的商量自个儿爹爹终身大事的气氛中…….她很可耻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正在若园的床上躺着,青竹扶起她来,湿了巾子给她擦了脸和手,道:“主子醒的正是时候,方才王爷派来请主子过去用午膳的人还没走呢,主子不若收拾一下,一并过去?”
她已经睡好了,便点了点头,由着青竹和青梅为她整了衣裳头饰。一路走过去静悄悄的,便问了句:“他们人呢?”青竹应道:“都在胜园为丁公子收拾嫁妆呢,赵叔开了库门可是取了不少稀罕物什呢。”她反应了半天才明了,原来这个丁公子是指丁山。
过去同曾祖父一并吃了午饭,她便去了胜园看了看,一大群人乱糟糟的,院子里摆满了东西,都要没处下脚了,丁山也正在量尺寸改喜服,本来就忙乱,瞧见她来了,众人还需问安,就更忙了,便同丁山说了一句,自回去若园了。
老王爷对她这般的好,她也是想着回报的,金银珠宝老王爷是不缺少的,她这趟里上京特地带了三口大箱子,装的全是她用来打掩护的瓶瓶罐罐,取了两只玉瓶装了二斤朱果酒,额,不敢多装,总是不能要求旁人和丁山一般不识货不是?
将玉瓶扔给青竹拿着,便往着老王爷平日里待的书房去了,到了门口,下侍也都不需通传就将她迎了进去,老王爷正在看书,瞧着她来了,以为是那处地方安置的不妥当,便道:“可是有何不顺意的地方?派个下侍来说一趟便是,何必亲自跑来。”
不禁觉得心底热烘烘,扑过去拉着他的手撒娇道:“曾祖父安排得这样好,孙儿诚惶得很,哪里还有甚不满意的,如今来,是有一事要禀告曾祖父的。”
“噢,可是还有何事是本王不知的?”老王爷听了,倒是也好奇了,探子并刘清将她们父女两的底细探的可谓一清二楚,哪里还有自个儿不知道的事?
安君倒是也不多说,取了盏杯子将带来的酒倒了一杯递过道:“曾祖父您尝尝先。”朱果酒一开瓶便香味四溢,老王耸了耸鼻子,笑道:“听闻你酿的酒是极不错的,这可是你自个儿的?”安君笑道:“您先尝尝再说。”
老王爷一旁立着的护卫上前想接过那杯酒,大概是想试一试毒?老王爷倒是挥了挥手道:“不必。”自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吧唧了嘴,回味着,起先表情还颇享受,后来便慢慢严肃了起来:“这个味道,这个味道莫不是有琼浆仙酿醉华年之称的朱果酿?”
安君一直以为那张方子只是空间独有,没想到,倒是真有人能认出,额还是说明她和丁山没见识嘛…点了点头道:“正是。”
跟在后头捧着玉瓶的青竹颤了颤,他可是巧了正知道这朱果酿的,想到方才小主子可是随手一抛的将这两个瓶子扔给自个儿拿着的,万一,万一自个儿没接住…想到这处,酒瓶子又握得紧了些。
老王爷瞧了瞧后头青竹捧着的两只玉瓶,自去取过问道“噢,这么看来,这两壶都是?”
“是啊,这是师傅听闻安儿要上京,特特让安儿带来孝敬曾祖父的。”
老王爷瞧着安君满脸‘我乖吧,快表扬我吧’的表情,不禁是有些好笑,不过居然尚有自个儿不知道的事情,也就笑不出来了,问道:“倒是不知晓安儿竟是拜了一位师傅,出手还如此大方?”
安君便将白胡子老爷爷的故事又说了一遍,着重形容了一番似谪仙般来无影去无踪的世外高人形象。
老王爷抚着须来回度着步子,思考了一番,低声道:“这么个形容,莫不是,莫不是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要是瞧见有需要捉虫的地方
帮作者菌指出来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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