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没多久丁山就回来了,便与他细细说了一番这档子事,丁山本就是个热心的,自然是没有意见。
金子恒正在陪着小柱儿玩耍,见他们说好了便同她商量道:“我那儿还空了一间房,不若便让他们爷孙先在我那住两晚。”
“如此正好,正愁着这屋子不够大呢,却是叨扰子恒了。”
金子恒正拿着布偶逗柱儿“哪里的话,我也正是很喜欢柱儿。”
玩耍了一阵子,柱儿便有些困了,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安君便让他先睡了阵子,又保证道等他爷爷回来了便喊他起来。
晚间的时候柱儿爷爷便拾掇好回来了,便一群人下楼吃了饭,又送了柱儿到金子恒房里去。
今儿一天过的有些刺激,响午又没歇息会,这会她都觉着十分疲乏困顿,便同金子恒告了别,准备回房歇息去。
到了房门口便见圆君的三哥正候在那,见了礼道:“圆君今儿回来了便一直耍小性子,中午到这会都还是不肯吃饭,我与爹爹们也都哄不好,无法,惹安君见笑了,只得厚着脸皮来这麻烦安君,若安君无什么要紧的事,能否走一趟?好歹让她吃了吃食才是。”
好歹也是因着自个儿引起的,也不便推辞:“哪里的话,却是我的做法有些欠妥当,本应同她说说的,却一直忙到了这阵子。”
便同他一并去瞧了圆君,到的时候圆君正坐在榻上,旁边她爹爹同几位哥哥正在哄她。瞧见安君过来了就别了头过去闹别扭。
安君也不忙去搭理她,只端了一盏茶细细的撇去上面的浮沫子,她这会实在没精神的很,最想说,让她饿着吧,饿两顿正好减减肥。当然,心里话大都是不能直说出口的。
抿了几口茶,细细思量了一阵子才开口道:“前几日在路上的时候,我与着爹爹上米铺买了几斤米,现今儿大米一斤三文钱。一亩良田种两季,收成好些的时候一年能有五百来斤米。按这个米价,一百两银子够两人吃一辈子的饱饭。”
圆君不晓得她为甚突然说这个,只是好奇的盯着她,她也不抬头,继续道:“我在清河的时候,总能听闻说是些个地痞子流氓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特特挑了老翁幼儿下手,常常抢些老人的辛苦银钱,若只是抢些银钱也就罢了,有时还会出手伤人。前些年,有一位独居老翁上山挖得一株十年的山参,卖了药铺,得了十两银子。但日后,便没有人再见过那位老翁,他没得什么亲人帮衬,衙门也只是意思着查了两日未有结果便作罢了。”
抬头问了问圆君:“不知福荣郡有没有这些子事?”
圆君道:“偷鸡摸狗欺压百姓的也是有的,不过我都带人去教训他们了。”
她又问道:“那他们有没有就此便好好做人,不在做这些事了?”
圆君想了想:“好像是没有,不过,我要是碰见了这些人,我还是会教训他们的。”
安君顿了顿,又道:“若是你十分讨厌一个人,正想教训他,却正好来了一个比你厉害的人,不但不许你教训他,还要给你一个好瞧,你当如何?”
她头一扬:“哼,那等那个厉害的人走了,我定要打的他皮开肉绽,让他爹都不认得他。”
安君又问道:“那么你教训了那个欺压百姓的坏人,那个坏人不能拿你如何,你说他会不会让之前被欺压的那个人皮开肉绽,爹爹都不认得?”
“这.............”圆君绞了绞手指头,没有继续答话。
她又继续道:“这些整日里欺压弱小的人,有一日发现被他们欺压的弱小有一日发了财,有了许多银子,但是楚国律例在,抢了少许银两的,至多只是抓起来打几板子,但是若抢了十两以上的,便会判十年以上的劳役。你说他们该怎么办?”
圆君想了想:“许他们会每次要用的时候都去抢一些,慢慢来?”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抢了银两,找个无人坑直接把被欺压的那个推进去算了?”
圆君瞪大了眼:“他们就这么坏吗?”
她问道“你在福荣有没有听说过有劫财谋命的?”
圆君唔了一声:“是有,可是不多的。”
又问道:“不多也还是有的是吧,那被劫的多事些什么人?”
“多是些独自一人携款外出的,六七十多岁的老翁,或者身上有不少银钱的小儿郎。”她掰着指头一个个数着。
突然又道:“啊,我知道了,可是,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只能看着他们无法无天吗?”
安君抿了一口茶:“却是没有办法杜绝,圆女侠侠肝义胆,整日惩恶扬善是小的拍马不及的,小的有个小小的法子,愿献个丑。”
圆君好奇问道:“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她答道:“女侠日后若是再见了这些个人,当时不必冲动,入夜以后找几个侍卫跟着他,到了无人处往他头上套了麻袋敲了闷棍,剥光了往棵大树上吊挂一夜。若是再犯,下次再继续套麻袋。”
“( ⊙ o ⊙)啊!这样就能让他不再犯么?”圆君第一次知道原来还能这样。
“再不再犯确是不知道的,不过如此几番以后,定是会收敛许多。”
圆君一下就乐了:“安姐姐你这个法子真好,这样,那些被欺压的人便不用怕再被他报复了。”
瞧着她叫了姐姐,知是她的气消了。
便见她又扭捏了一下:“却是我错怪姐姐了。”
安君戳她的额头:“那还不快些去吃些饭,让你爹爹同哥哥们多操心。”
就见她一拍肚皮道:“啊,吃饭吃饭,我都饿死了。”
等圆君吃了饭,又同她大致说了会老翁的事。瞧了天色也不早了,约好明日早起一并去参加百花节,便告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