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清楚什么?”
“说清楚我是谁!你不就想知道这个吗?”贝螺不知道是情绪没控制好还怎么的,忽然就有点激动了。
獒战转过身去,好像在调整自己的情绪,片刻后他回过头来看着贝螺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这个事情说起来我也还没弄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云扇说我可能不该把那滴血抹在石头上,因为我是云氏的后人,可能我的血有什么效用……”
“什么石头,什么云氏后人?你也姓云?”
“云扇说,她当天施术的时候可能我正好撞上了,因为那天我和我的伙伴们正好到了那个林子里,我脑子抽风地为了五根火腿肠五条士力架跳了个奇葩的巫祭之舞,然后还把自己被蚂蝗咬出来的血抹在了一块石头上,云扇说那儿可能是云氏从前的神庙,我把我的血抹在上面或许就因为这样我才会糊里糊涂地被带到这儿来的,你明白吗?”
完全不明白!什么五根火腿肠五条士力架?獒战根本没有听过这样的东西,哪里能明白贝螺在说什么啊!
“总之……总之……”贝螺因为激动脸蛋而微微泛起了红色,“总之我自己也不想来的,就因为那一点点血和那块石头所以我就来了,我也不想冒充金贝螺,我也想做自己,但是……”
“那你到底是谁?”獒战最想知道的这个。
贝螺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咽了一口口水,伸出了右手礼貌道:“你好,獒先生!我是来自遥远的几千年后的研究植物的云朵儿,请多指教!”
獒战茫然了,看不懂她这手势是要干什么,也听不懂她说什么獒先生几千年后的研究植物的云朵儿,瞬间愣在那儿了。她又飞快地抬起眼皮瞟了獒战一眼,然后上前一步,拉起獒战的右手跟自己的右手握了一下道:“这个是我们那儿第一次见面的礼节,男女都一样,这样打过招呼后就算彼此认识了。”
獒战低头看了看自己右手,抬头问道:“你那是什么地方啊?这算什么礼节?”
贝螺有点尴尬,红红的脸上透露着一丝无奈道:“我们那儿就是这样的,跟你们这儿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譬如女人不是留在家里养着的,女人也要出去赚钱养家,跟男人一样上班,跟男人一样抢客户挤公交地铁,总之,在我们那儿,男女上基本已经平等了,都要靠自己的能耐赚钱吃饭。”
獒战眉心皱起,分布不解地问道:“还有这样的地方?那是什么破地方啊?”
贝螺耸耸肩道:“反正就是一个离你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可能回不去了,你也去不了。”
“几千年后?”獒战脸上明显写着不相信。
“对,几千年后,到底是三千还是五千,我真还不知道。”
“你没跟我说笑吧?”
“看吧!”贝螺自嘲地摊开手笑道,“我说了没人信的!上回跟惠儿说她也是不信,跟你说了你也不信,那我还说来有什么意思呢?也只有云扇会信,因为她是祭司嘛,祭司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当然比你们要多得多了……唉,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了,总之我以上说的话全都是真话,你不信也是真话。”
獒战眼里充满了疑惑和费解,目光停在贝螺那张微微发红且有些尴尬的脸上转悠,几千年后?一滴血一块石头?难道这样就可以把一个人的魂灵从几千年后拉到这儿来了?为什么听起来那么玄乎呢?相处了五年多的这个女人居然是从几千年后来的,这双眼睛背后藏着是不是金贝螺的魂灵,而是另外一个,那么惠儿呢?白涵不是说是金贝螺和惠儿互换了吗?
“你……还是不相信?”贝螺又问了一句。
“你说你叫云朵儿,那么惠儿呢?”
“其实云扇第一次施术的时候把我们三个弄乱了,你明白吧?我到了金贝螺的本体,而金贝螺去了惠儿那儿,那么很明显惠儿就去了我的本体。”
“几千年后?”
“呵呵……”贝螺干笑了两声,点头道,“应该是吧!”
“这么乱?”獒战紧缩眉头地看着她问道,“易生术不是只能交换两个人吗?还能三四个人地交换?”
“都说我也不明白了!别说我不明白,就是云扇也还没想明白呢!她的推测就是她施术的时辰跟我把血抹在石头上的时辰正好撞在一起了,所以就莫名其妙地混乱了,你明白吗?”
獒战摇头道:“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