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连我这个儿子都不敢认,仍由我母亲把我随处寄养,你这样的人算什么狗屁男人?”
“你真是矽砂的儿子?”从这张稚气斯文的脸上,獒拔的确看不到獒战口中所形容的那个孤傲嚣张又长相颇似自己的儿子的影子。他不肯信,不信这世上真有易生术,更不信云扇真的活着。当初,那女人是他亲手杀的,怎么还会活着?不过有一件事他倒是宁愿相信的,那就是金贝螺。如今回想起来,大病之前的金贝螺与大病之后的金贝螺的确是不一样的,说不是一个人,完全是说得通的。所幸——他此刻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已经派人去杀了那女人了。从今往后,无论那女人有什么居心,都不会再威胁到战儿或者獒蛮族了。
“你笑什么?”莫无有些诧异,獒拔的脸上居然划过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笑我的先见之明,哼,就算你不提我也觉得金贝螺很不对劲儿,不过,如今已无大碍了。”
“你什么意思?”莫无紧了紧握着匕首的手,低声喝问道。
獒拔挑起眼皮,斜上瞟了他一眼问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说的是金贝螺,又不是你,难道你对那个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别跟我废话!”莫无忽然丢开匕首一把掐住了獒拔脖子,将他后背抵在了窗台边上问道,“你把贝螺怎么了?说!”
“真是荒谬!一个金贝螺,居然把你和战儿都迷得神魂颠倒!倘若你真的是莫无,那我岂不是有两个儿子都被她迷晕了?看来……”獒拔吃力地喘了一口气道,“看来我命人杀了她是没错的!”
“你个老混蛋!贝螺是你儿子的女人,是你孙子的亲娘,你也下手?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老混蛋,去死吧!”气红了眼的莫无抓起旁边那把匕首便狠狠地捅向了獒拔的小腹。獒拔身子一僵,脖子一涨,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如泉水般喷了出来!
“像你这样的人早就该下地狱了!”莫无用力抽回了匕首,再次紧握在手中扬起,恨意盈腔道,“下辈子你没机会再做人了,做猪做狗去吧!”说罢,他作势往下刺去,可刚刺到一半,他脑子忽然轰地一声,仿佛一颗地雷炸开了,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哐当”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他抱着脑袋,痛苦地在屋子里打起了转转。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脑子忽然疼得天旋地转找不着北了。榻上的獒拔见他忽然时常,强忍着巨痛,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喊道:“来人……来人……”
殊不知,此时贝螺也想这样呼喊,可惜她被人摁在了水缸中,几乎快要晕死过去了,根本喊不出来。刚刚只不过路过这里,却不想遭人暗算,一头就扎进了旁边一只盛满水的缸子里。她拼命地挣扎,意识却渐渐模糊了起来。当眼前的白光越聚越多时,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轻了,然后没知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大脑有了一点点回光,忽然,一个声音轻快地蹦出来:“云朵儿,你不是总说你们云家在上古时期就是共工门下的祭司吗?干脆给我们来两招呗,也顺便帮学长他们找找方位,省得他们找得这么辛苦呢!”
云朵儿,这个已经很久没被人唤起的名字却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她叫云朵儿,不是那种安安静静飘在湛蓝天空的乖乖云,而是喜欢漫山遍野乱跑的追风云或者说喜欢恶作剧的小乌云。到底有多久了,有多久没听到别人叫她云朵儿了?
这一声唤让她彻底地回忆起了出事那天所有的事情……
那是五年前的某一天,那天早上,她和另外两个同学随导师上山寻找野生灵芝样本,在半路上遇见了几个考古系的人,便一块同行了。那几个考古系的学长正在这座山里搜寻一处传说中的古墓葬,因为在山中寻了好几天了都没着落,正为之苦恼着,所以随行的同学便拿这事儿打趣了她。
“你当我是古墓定位GPS呢?这活儿都叫我干了,那些卖指南针GPS的还不筹款追杀我啊?不骗你的,我们云家很早之前可是很厉害的祭司,我爸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说。
“歇会儿吧!累死了都!”一个考古系的学长停了下来。
“好,歇会儿,来两条士力架,补充一吓体力!”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