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没什么过错。你只需稍安勿躁,待她查明缘由再做打算,不过是多等个两三天,你又何必赶着要走呢?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弄清楚昨晚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是怎么回事吗?”
刺加转身,傲慢地看了那人一眼道:“你又是什么人?”
“在下巴陵国礼宣。”走出来的人正是礼宣。
“巴陵国?”刺加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礼宣一眼问道,“今年连巴陵国也来凑热闹了?”
“不行吗?”礼宣微笑着反问道,“贝螺夫人这转货场开得火红,金价制眼看就要在南疆铺开了,即便是巴陵国,也想来瞧瞧学学的。”
“我看礼宣少主你还是算了吧,回去吧!”刺加挥挥手道,“这儿有什么好学的?再说跟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学的?瞧瞧我是什么下场你就该知道,外头传的那些火红都是假的,没那么厉害,回去吧!回去吧!还有你们大家——”刺加又转身朝围观的各族人道,“趁着货物还在手里,赶紧再换个地方倒腾吧,省得跟我似的烧得最后什么都没了!”
围观的各族人开始嗡嗡地议论开了,虽是表情各异,但贝螺也隐约察觉到他们心里有些不踏实了。那个刺加王子还在不遗余力地催促着他们离场,说他挟死报复也可,别有用心也可。沉吟片刻后,贝螺寻了个台阶站了上去,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说道:“昨晚那场大火发得突然,引得诸位担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倘若诸位因为不放心想要退场,我绝不阻拦。不过诸位,你们当中有些人与我买卖上往来已经不下三四年了,可见我坑骗过谁?我这转货场开了这几年,一直是光明正大地做买卖,童叟无欺,今年又赶上是最热闹最繁忙的,眼见着就能比肩西边的乌鲁寨东边的寒山场了,试想一下,会不会有人开始眼红嫉妒了?”
“贝螺夫人,我明白你的意思,有人眼红想来故意捣乱这我都明白,可好赖你得把我们的货物保护好啊!”其中一个族落的王子道。
“诸位请放心,我稍后会加派一倍的人手,专门负责货物的看管,保证不会再出其他的差错。”
“那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与你打交道也有三年多了,不曾看你出过什么阴招,买卖做得也坦荡荡的,就信你这回!好了,都回摊位,照旧把东西摆出来。”那族落的王子一吆喝,众人也都各自散开了。
刺加见众人议论着四散开去了,脸色微微泛起了青,转脸也走了。礼宣瞟了一眼他的背影,对贝螺道:“贝螺,这人有点古怪啊……”
“怎么说?”贝螺问道。
“方才一直在劝说大家离场,好像刻意想将你这转货场的人都劝走似的。”
“或许他只是因为货物烧了,想出口恶气罢了。”
“或许如此,但又或许他是另有居心的,你不得不防着点。对了,起火的原因可有找到?”
“正在查。”
“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只管说,我也想早日查出缘由,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我始终都觉得这事儿可能不是什么意外,极有可能是别人眼红了,故意来你转货场里捣乱。”
贝螺点头道:“我也有此疑心,但眼下还没找着确切的证据。好了,你也回去看着你的铺子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礼宣客气道:“有什么事儿只管招呼,别拿我当外人。”
“多谢!”
“对了,”礼宣又叫住了贝螺问道,“昨晚送去的那四色糕点和鸡汤可还合口味?”
“还不错,不过我借花献佛了,阿越姐姐爱吃我便让给她了,你不介意吧?”贝螺微笑道。
“哦……”礼宣脸上透着些许的失望,却还是点了点头道,“不介意,她喜欢就好。”
“那我先走了!”贝螺冲他点了点头,领着仲宫匆匆离去了。
礼宣望了望她的背影,脸上的失望之色更加浓郁了。他一面往回走一面斟酌着:难道是不爱吃?还是鸡汤熬得不够火候?
“礼宣哥哥!”溜溜忽然冲到了他跟前,把他吓了小小地一跳。
“溜溜啊!你也来了?”他抽回神,展露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