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獒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到底是谁跟大丫头传信的?大丫头要不来,或许叶衍水我已经收拾了,到底是谁这么跟我过不去?”
花莽斟酌了片刻,抬头道:“莫非是贝螺?”
“贝螺?”獒拔眉心又皱了起来。
“细想想,大概也只有贝螺有这个胆儿吧!”
“贝螺……”獒拔扒拉着手里的珠串,神色凝重地念着这个名字,“应该就是她了……这丫头……竟专门与我对着干不成?我从前还觉得她挺能干挺识大体的,怎么碰上一个叶衍水就让她有这么大反应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叶衍水帮过她的缘故吧。”
“只是帮过她一回而已,至于让她如此不顾一切地帮叶衍水吗?有古怪!”
“会有什么古怪?”
獒拔沉默了片刻后,吩咐花莽道:“你替我暗中盯着贝螺,看她和叶衍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便派人去盯,你找一两个面生的去,即便被发现,战儿也不会怀疑到你我头上。”
“大哥放心,这事儿我一定派人帮你好好查一查。”
且说叶衍水被人抬出了花狐族寨子后,弥年和莼儿也跟着贝螺出了寨子。看见担架上的父亲后,两人吓了一大跳,忙慌奔了过去。莼儿眼泛着泪光,伤心道:“谁干的?谁伤我爹?一定是獒拔那混蛋!一定是!”
弥年慌是慌,但他第一反应不是怪谁,而是抬起父亲的手腕把了把脉,诊得脉象仍在,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问道:“哥,谁把我爹伤得这么重的?”
“是你爹自己。”獒战回答道。
“我爹自己?”
“你胡说!”莼儿起身激动地推了獒战一把,眼泪婆婆道,“分明就是你那恶魔父亲下的手,你还怪在我爹身上,你到底是人不是人啊?”
“莼儿……”叶衍水气息微弱地唤了一声。
莼儿立马又蹲了下去,着急地询问道:“爹,您怎么样了?很疼是不是?”
“不怪……獒战……是我自己……想给他……个交代……”叶衍水那干涸的嘴唇动了动,吃力地吐出了几个字。
“爹您怎么还帮着他说话啊!”
“不是……帮……是我自己……自己捅的……你不能……这样跟你……哥哥说话……”
贝螺看了獒战一眼,问他道:“真不是你捅的?”
獒战回了她一个白眼道:“我说话不算话过吗?”
“那你刚才还承认了……”
“回去再说。”獒战打断了贝螺的话。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寨子。车帘掀开,獒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指着马车说道:“这是我的马车,把叶叔叔抬上去吧!”
“你是……”弥年纳闷地看了獒沐一眼。
“哦,你是弥年吧?”獒沐打量了一眼笑道,“长得跟叶叔叔还真挺像的,只是下巴的地方跟娘有些像罢了。我是你们的姐姐,我叫獒沐。”
“你就是獒沐大姐姐?”弥年欣喜道。
“对啊!你们放心吧,以后只要有姐姐在,没人敢动你们一根毫毛,包括我爹在内。叶叔叔现在伤得很重,不小心可能真的会出人命,妥当起见,暂时把他送到离这儿不远的金寨去吧!贝螺,”獒沐转头问贝螺道,“你这个金寨寨主不介意吧?”
“不介意,送去就是了!”贝螺爽快地答应了。
“那好,也别在这儿耽误了,你们赶紧去金寨,在那儿安顿下来,我随后就赶过去。”
“多谢大姐姐了!”弥年拱手道。
“别这么客气,”獒沐拍了拍弥年的手笑道,“亲姐弟,还说这些干什么?獒战是我弟弟,你也是,我都会一视同仁的。还有地上蹲着那个,性子挺冲的啊!不许再骂人了,獒战再怎么也是你哥哥,他怎么可能杀你爹?起来吧,一路上好好照顾你爹。”
莼儿没回话,抹了抹眼泪,帮着另外两个族人将父亲抬上了马车,随后,弥年也上了马车,一行人缓缓离开了。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獒沐抄手说了一句:“时间过得真是快,娘的这两个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不知道娘有没有变呢?獒战你见过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