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凌姬忙起了身,推着獒拔往里屋去了。獒战一边喝酒一边看了一眼父亲的背影,自从父亲下肢瘫痪后,他便再也没出过獒青谷了。獒战明白,他是怕别人笑话他,曾经的南疆三虎之一,如今却成了个瘫痪的老人,他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是很不得劲儿的。
一想到父亲的瘫痪,獒战便想起了那两个人,穆当和七莲。这两人上辈子估计也是地鼠,离开獒青谷后便没了音讯,就连百刀族那一拨人都跟着失踪了。这几年,獒战打听莫无等人时,也顺道在打听穆当的下落,可惜都是一无所获。
这些人到底躲哪儿去了?莫无和吴邑又在密谋什么呢?
晚上,哄大小王睡觉是一项难度极高的事情。即便是他们的亲娘贝螺也不敢说手到擒来。又特别是贝螺不在的时候,那他们几乎成了没人管束的猴子,满*上蹦下跳,还会跑到隔壁妹妹露珠儿的房间里捣乱,把好容易哄睡了的露珠儿弄醒了,叫阿越和淮娘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今晚,他们照样活跃。阿越给他们念故事,他们却在*上打架。阿越拿贝螺吓唬了两句,他们才终于安静了一会儿。可等阿越把故事念完抬头时,忽然发现两个家伙没在*上了,赶紧跑到隔壁房间去找。冲到门口时,她才猛然想起露珠儿没回来,还在大公主那边呢!
“怎么了?”獒战正好从外面回来。
“两位小殿下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刚刚还在*上听故事呢!”阿越郁闷道。
“露珠儿还没回来吗?”
“大公主还没送回来。”
“知道了,我去找吧!”
还是做爹的了解儿子,知道那俩小子准又穿着一条裤衩跑去了奇魂家。果不其然,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了俩小兔贼子的笑声。他大喊了一句:“獒炎獒麟,给我滚出来!”
房间里的笑声嘎然而止,片刻后,奇魂从其中一间房里走了出来,笑呵呵地问道:“来接儿子啊?”
“错,来逮猴子的!人呢?让那俩猴子给我出来,回家睡觉去!”
“正玩着呢!天这么热,大人都睡不着,更何况小孩子了,就让他们在这儿多玩一会儿,我们俩喝口酒去?”
“不喝了,”獒战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道,“刚刚让你去穆烈家你又不去,这会儿想起喝酒了?”
奇魂也坐下道:“刚才小土豆闹腾得厉害,我怕你姐姐照顾不过来嘛!”
“有奶娘,有使女,你忙个什么劲儿啊?你会照顾孩子啊?”
“怎么不会?”
“那你想一直在家照顾孩子?”
“听你的口气,好像我又有活儿了是吧?说吧,又是什么活儿啊?”
“我一直找不到莫无那帮人,不单单是他们,穆当我也找不着,你是不是得想点法子,当弥补没给我姐姐嫁妆的事儿?”獒战歼笑道。
奇魂丢了他一个白眼道:“都还记着这事儿?獒獒你比老婆子还会念旧账吧?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小土豆都有了,还提呢?不是姐夫不帮你找,我也在江湖上托了人,但确实没他们的踪影啊!穆当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想藏起来,绝对是地鼠中挖坑最深的,你说我上哪儿去找?”
獒战翘起腿脚道:“所以啊,我打算让你出门一趟。”
“哪儿?”
“我收到一个风儿,说夷陵国以东有个叫白汇山的地方,原先是没人出没,但近两年开始有人迹了。”
“你怀疑穆当藏哪儿?”
“他不可能真的藏地底下,除非他死了。”
“那为什么要让我去?”
“第一,你娶我姐姐的时候没给聘礼,第二,你跟穆当有交情,万一被抓了,你不至于惨死在他手里,第三,我爹对你有点不满了,你知道吗?”
“为什么?”
“嫌你天天粘着我姐姐和小土豆,不干正经男人干的事儿了。别忘了,”獒战指着奇魂道,“你已经不是奇疯子了,你是奇魂,我们獒蛮族的贵亲,还是我爹唯一的女婿,娶了他唯一的女儿,是不是该做两件像样的事儿出来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呵呵!”奇魂抖肩笑了两声道,“是不是因为贝螺不在家,所以你见不得我们俩夫妻黏一块儿啊?
“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去,敢不去吗?大首领都发话了,我怎么敢不去呢?明天就出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