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鄙夷地翻了翻她那双描得跟金色熊猫眼似的眼珠子,不屑道:“都干做还不敢认呐?贝螺,这可不是你向来的做派啊!从前在夷陵王宫里,你可没什么事儿不敢认的呀!王姐明白,燕胜君一死,她和獒战的联姻就成不了了,你就可以一人独霸獒战了,可是你嚣张得未免太过头了吧?这儿可是金都,你敢跑到金都来逼死王上册封的公主,就算是獒战也难保你呢!”
“你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到底怎么逼死燕胜君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掌掴了人家燕胜君?”
“对,是有这么回事。”
“那不就结了?”这女人酸讽道,“你凭什么掌掴人家?人家还没嫁给獒战,还不算獒家的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显摆你主母的威风了?是不是太早了些?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夷陵国的贵亲小姐,巴陵国册封的公主,你一个獒蛮族的王子妃凭什么掌掴人家?你说你是不是嚣张得过了头?”
“谁这么说的?”贝螺质问道。
“燕胜君的遗书,我刚刚去过仇狄府上了,仇狄真是气得一塌糊涂呢!燕胜君那遗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堪受你屈辱,又恐为难她义兄,所以才自行了断的。这会儿,仇狄正拿着这封遗书对你家獒战兴师问罪呢!就算他不喜欢燕胜君,可好歹也要顾及一下我们王上的颜面,当世见她被掌掴,至少也该出来说一两句,没想到他是一声不吭呐!贝螺,”这女人笑得阴媚,“我真佩服你呢!驯夫有方呐!像獒战这种野蛮子都能让你训得服服帖帖的,房中手段可真够高明的呀!”
“驯夫非得房中手段吗?看来你就惯用这样的手段去收服你家秦贞王,结果呢?秦贞王纳妾不断,你空枕期一日比一日长吧?劝你一句,王姐,收服男人可不一定非得用你说的那些手段!行了,还是得多谢你告诉了我这么多事,告辞!”贝螺说完拉上溜溜扭头就走了。
这女人,也就是贝螺的王姐宝鹿公主,嘴角微微上撇,狡眸里迸出几道寒光,阴阴dao:“得意什么?燕胜君自杀的事情很快就会传进王宫里,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王上交待!你家那个野蛮子或许未必肯舍得得罪王上来保你!哼,回府!”
别了宝鹿后,贝螺一路朝东走去。溜溜跟在她身后问道:“贝螺姐姐,你要去哪儿啊?你可别生气,我相信你,我相信不是你逼死燕胜君的!”
“燕胜君死了吗?”贝螺停下脚步,转头问溜溜道。
“这个……大家不都说她死了吗?”
“一个抱定要死的人为何要留下一双绣鞋?”
“我也不知道……”
“留下绣鞋没什么好奇怪的,但燕胜君那种自认为心胸宽广又不拘小节的人怎么会干那种小女人跳河会干的事情?”
“呃……”
“再有,刚才我姐姐宝鹿说,燕胜君在遗书里连獒战没理会我打了她这样细节的事情都有提到,这就更不像是燕胜君这种侠女会干的事儿了,侠女是干什么事儿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了事,恩怨情仇赶紧利落,就这么回事!”
“所以呢?”溜溜越听越不明白了。
“所以,现在有两个可能,”贝螺竖起两根指头道,“第一,燕胜君会演戏,她面子是侠女,里子就是矫情女,这一切都是她故意消失来栽赃我的;第二,她真失踪了,但应该是被人杀了或者绑了,而下手的人故意利用她和我之间的矛盾来挑起是非,陷我于不义。陷我于不义,就等于是陷你獒战哥哥于不义,总而言之,这个人的目的就是对付我们夫妻俩的,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溜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明白!那贝螺姐姐你这么着急是要赶去哪儿呢?”
“我要去仇狄府上,我要看那封遗书。”
“你去仇狄府上?恐怕他不会欢迎你吧?”
“不管他欢迎不欢迎,我都得去瞧瞧是个什么情况!溜溜,你先回驿馆去吧!我稍后会跟你獒战哥哥一块儿回来的。”
“不要!”溜溜握起拳头舞了舞道,“我要保护你,贝螺姐姐!我要帮你收拾那些想陷害你的坏人!我陪你去仇府,如果仇府的人不让你进去,我就揍扁他们!”
贝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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