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应该是右手吧!”
“那么,匕首有多长呢?”
那侍卫想了想,抬手比划道:“不长,就是普通匕首的长度。”
“是象牙的?”
“是!”
“那你瞧瞧是这把吗?”贝螺说着从怀里摸出了那把象牙匕首。
燕姬立刻指着她喝道:“大胆金贝螺,你居然带兵刃见王,居心何在?”
“淡定,淡定好不好?”贝螺晃了晃手里的匕首道,“难道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儿我还能行刺不成?您也把我夸张得太天下无敌了吧?如果人真是我杀的,那这玩意儿就是凶器了,既然是凶器,我得让这位大哥认一认啊!诸位说是不是啊?”
那侍卫看了一眼后,连连点头道:“是是,就是这把匕首,我还认得匕首把头上的花纹儿,是匹马的样子。”
贝螺拔出匕首,玩了两下刺杀道:“这匕首是我家獒战送的,他说女子携带的匕首应当轻巧便当,不累赘,象牙镶嵌的把手握起来十分地轻巧方便,御敌时也容易多了。”
“金贝螺你玩够没有?”碧湖冲她喝道,“找你来不是看你秀你的花拳绣腿的!”
贝螺收刀回鞘,白了碧湖一眼道:“你着什么急呢?我不正一步一步地对着质吗?你这么火急火燎地想入我的罪,会不会让别人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精心安排的,故意冤枉我的?”
“你少胡说霸道了!明明是你有暗病,会发狂杀人,还不肯承认。王兄,”碧湖对金赞拱手道,“这样对质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小心她又发狂杀人了,还是先将她押下为好!”
“能这么草率吗?”一旁坐中的靖国公,也就是贝螺的大外公忍不住开口道,“几个侍卫的言辞何足为凭?碧湖公主你一来就让贝螺认罪,好像你亲眼看见似的,莫非你当时也在?”
碧湖辩驳道:“您是她亲戚,您自然会偏信她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看她也没多顺眼!”
“好了好了,”金义插话道,“国公无需跟我妹妹争辩,还是听听看贝螺还有什么要说的吧!”
“哼!”碧湖极为不满地扭身坐下了。
“说吧,贝螺,你还有什么辩驳之词?”燕姬问道。
贝螺走回凳子前坐下道:“刚才说完了凶器,该说说案发现场和验尸结果了。想必燕姬娘娘一定派人去现场看过,也该有份记录吧?劳烦您拿出来念念。”
“来人,传当日勘验之人。”
片刻后,一个文官模样的人捧着一封竹简进殿来,展开念道:“死十人,六男四女,利刃所伤,伤口不均,短为三寸,长有七寸,皆一刀毙命……”
“等等,”贝螺打断了那人的话问道,“这就敷衍过去了?你写的那叫什么验尸报告啊?短为三寸,长有七寸,哪具尸体上是三寸的伤口,哪具尸体上是七寸的伤口,除了最短最长的,还有几寸的伤口?每具尸体上都有多少伤口?”
那人思量了一下道:“大概……”
“大概?”贝螺抖肩笑了笑道,“大叔,您是学统计学的吗?验尸报告上连大概这些字眼都出来了,您也太不严谨了吧?把人命当儿戏呢?”
“这……”
贝螺不屑地摇摇头道:“看来啊,这夷陵国的验尸手段倒比獒蛮族还落后,枉称了一个大国了。”
燕姬的兄长燕越王冷笑了一声,问道:“听你的口气,獒蛮族人验尸倒比我们夷陵国更胜一筹了?”
贝螺从那文官手里拿过那封竹简,走到燕越王跟前,啪地一声扔在了他跟前,他愣了一下,抬头道:“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您懂验尸吗,大叔?”贝螺微微弯腰问道。
“本王是燕越王……”
“好,就算是燕越王,那你懂验尸吗?知道验尸需要做些什么吗?这本验尸报告简直粗糙得不能粗糙,”贝螺一脸嫌弃道,“要放在我们獒蛮族,谁敢递这样的验尸报告给我,我准罚他出去挨几十板子!不要以为是本言情小说,写几个段子就出来充大神了,连皮毛都没学到,写什么验尸报告啊!”
“哟,本王倒是好奇了,你们獒蛮族的验尸报告到底有多了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