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家出来后,权英立刻返回宫中,将贝螺要求对质的事禀报了燕姬和王上。燕姬板着脸思量对策时,王上金赞劝道:“母后,她要对质您就让她对,话都提起了,您若不让她对的话议论声肯定会更多的。”
燕姬不满道:“她让对质我就答应对质,她以为她是谁呢?权英你也是,都已经见着她了,就该拿下才是。”
权英脸色尴尬道:“娘娘有所不知,那白涵嚣张得很,口口声声说贝螺公主是他的女人,谁敢带走谁就是找死。”
“反了他了!”燕姬一掌拍在茶几上,怒道,“敢对我派去的人说这样放肆的话,那白涵当真是嚣张至极了!当初怎么没看出他有这么张狂呢?王上,依我说,这会儿你就该下一道令,派权英去白家活捉了金贝螺,再斩首市口,以儆效尤!”
“母后啊,”金赞略显无奈道,“白涵不肯交人,我硬逼着他交,会伤了我们君臣情分的。再说了,贝螺杀人那事儿,早上文家还在我面前念叨呢,说无凭无据就定罪实在是草率了,让我拿个信服的说法出来,我觉得啊,不如就对质……”
“王上,”燕姬草草打断了金赞的话道,“你是一国之主,该有自己的决断才是,为何要被文家那些人左右?贝螺杀人一事怎么没证据了?那么几个大活人不是证据吗?难道就因为是我身边的人,所以就不可信了?简直是一派胡言!王上,如今是你树立威信的时候,只要你一道命令,权英就可以冲进白家将贝螺活捉了,顺道好好收拾一顿白涵那张狂的小子,让那些人都知道知道你的手段!”
“对,王兄,你快下令吧!”坐在一旁的碧湖着急地催促道。
金赞扶了扶额头,犹豫道:“母后啊,这事儿不宜闹得过大啊!我下个令是容易,可如此一来我就得失去白家了。原本因为文姬……唉,这些都不提了,我也只是想清清静静地在这位置上待两天,您和碧湖就别折腾好不好?您既然都把碧湖嫁给了白涵,那碧湖就是白家人了,您还插手管白家的事儿,人家白涵能愿意吗?”
燕姬脸一黑,转过脸来道:“王上,听你这意思是我和碧湖在瞎闹腾是吗?我为了谁,我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巩固你好容易得来的王位!失去白家如何?失去文家又如何?我们还有权家,还有燕家,甚至还可以另外擢升效忠于我们的人,你何愁没有忠心的臣下?我看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这样吧,这道令我替你下了!”
“母后……”
“权英听着……”
“母后!”金赞见燕姬态度坚决,不得不坐起身来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挥挥手让权英和一干宫婢暂且先退下。待殿内仅剩他们母子三人后,金赞才开口道:“母后,这令下不得,你一下必然会有人出来闹事。原本外面已经有很多传言,说您干政太多,有架空我的心思,这回您若代我下令,等不到明天早上,文家和白家以及那些说您闲话的人就会聚集到我宫殿门口了。我知道您想替碧湖出口气,不满白涵将贝螺接了回来,可您也不能这样地不顾及吧?”
“王兄,你太胆小了!你可是一国之主,是这夷陵国的王上,掌握着生杀大权,你还怕别人说你两句吗?”碧湖翘嘴不满道,“难道说你眼见白涵欺负我你也不管?不杀了金贝螺给白涵以颜色看看,他以后指不定会怎么对我呢!”
“夫妻之间,是不是非要做到恩断义绝这一步?”金赞皱眉问碧湖道,“当初你下嫁时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说白涵不喜欢你,你嫁过去或许是一辈子的难受,凭你公主之身,你大可另择良配,不必在白涵一棵树上吊死,可你是怎么说的?你说白涵迟早会喜欢你的,他喜欢了吗?他心里就只有贝螺而已啊,妹妹!”
碧湖倔道:“所以才非杀了金贝螺不可!”
“杀了金贝螺白涵就能喜欢你了吗?”
“我不管!”碧湖嚷道,“总之我要金贝螺从这个世上消失!让她没机会再黏着白涵了!王兄,你怕这怕那,这国主你到底能做不能做?”
“放肆!”金赞喝了碧湖一句道,“这种话是你随便能说的?母后也把你惯得有些不成样子了!”
“你就知道凶我,”碧湖立刻撅起嘴,晃着燕姬的胳膊撒娇道,“母后您看,王兄不敢拿金贝螺怎么样,就知道凶我,您可要给我做主啊!金贝螺一日不除,我在白家就不会有安生日子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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