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救过你两回吗?每回抵一个月,你好歹给我再活两个月行不行?你要这么死了,我岂不是白救了吗?”
绿艾搂着贝螺大哭道:“可我想莫秋怎么办?”
“你想莫秋,你就该多去关心关心莫秋的爹娘啊!莫秋在这寨子里并不是没留下东西的,他还留下了他的一双父母呢!你想,万一他哥嫂对他父母不好呢?你这个名义上虽不算但实际上也算他们儿媳妇的人是不是该去照料照料他们,让他们安度晚年?这应该也是莫秋的心愿吧?你将二老送终再去找莫秋,见着莫秋时是不是也能有个交代?”
贝螺这么一说,绿艾也不哭了,缓缓抬起头看着贝螺道:“也对……莫秋还有爹娘,他还没来得及给他爹娘送终呢!我既然活着,那至少应该给他爹娘送完终再说吧!”
“这就对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知道吗?来,阿越姐姐,念衾,把夫人扶起来回去了。”
贝螺起身时,目光朝下无意识地看了一眼,略微停顿了一下问道:“绿艾夫人,刚刚这儿有别人来过吗?”
“噢……”绿艾稍微一怔后说道,“没有……我都是趁别人不在的时候才来敢拜祭的。要是有人来了,我怎么敢来拜祭呢?没有……刚才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是吗?那我们就回去吧!”
阿越和念衾扶着绿艾慢慢往回走了,贝螺离开坟头时,往掺着薄雾的空气里深吸了一口气,眼眉斜下斟酌了片刻,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待她们走远后,躲在黑暗处一棵大树后的那个人影才缓缓走了出来,疑心道:“难道金贝螺发现了什么?不过她刚才为什么又没说什么呢?不管,就算她发现了,绿艾应该也不会说的,还是照原计划行事!”
若水的寿宴从第二天傍晚便开始了,全寨人都来凑热闹,唯独一个人被獒拔禁足了,那就是绿艾。獒拔表面上说是让绿艾好好歇着,但事实上是嫌弃她掉过孩子,怕给若水和凌姬也带来厄运,所以不允许她出现在晚上的生辰宴上。
贝螺打点好灶房后,没有忘记派阿越给绿艾送一份吃食去。阿越去后回到了贝螺身边,小声对贝螺道:“绿艾夫人只是喝了碗粥,然后就上*歇息了,说头有点疼不舒服。”
“叫小麦看着她点。”
“奴婢已经叮嘱过小麦了,小麦就守在她*边,寸步都不会离开的。”
贝螺略微放了放心,这才转过脸来看寨子里的妇女跳舞助兴。正热闹着,几个使女送了第三轮菜上桌了。当其中一个使女把盘子捧到獒拔跟前时,獒拔眼珠子一转,口气略显不爽地问道:“她怎么在这儿?”
贝螺听见这话,转过脸去一看,原来这使女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獒拔打发到翠鸣谷去的乌雅。因为要办寿宴,翠鸣谷那边送了些新炒的茶过来,是乌雅和另外一名茶女送来的。送来时天色已晚,贝螺便让她们明天再回去。
贝螺正想解释时,旁边一个族人取笑道:“准是想念大首领了,忍不住想到大首领跟前转悠转悠吧?这世上的女人领教过大首领的手段还怎么看得上别的男人呢?”
众人一阵哄笑,笑得那乌雅红了脸,尴尬地低头跑开了。獒拔也笑了笑,没说什么,但眼珠子却朝乌雅跑开的方向瞟了好几眼。别人没看见,贝螺倒是看见了,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獒战,小声道:“狗狗……”
“干什么?”獒战抬手搂住她肩头,转脸就喷了她一脸酒气。她忙用袖子捂住鼻子,嫌弃道:“你这酒味儿也太重了吧?就不能少喝点吗?还说生小狗狗,我看生出来的也多半是醉狗狗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爹醉醉一窝娘醉醉一个,你就不能不祸害你以后的儿子女儿吗?”
獒战爽朗地笑了两声,与她脸面贴近了一些问道:“这会儿就想生小狗狗了?行,成全你,喝完这碗我们就回房捏小狗狗去!”
“谁跟你捏小狗狗去啊?”被旁边的人盯着,贝螺有些不好意思了,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小声嘀咕道,“都跟你说了,你喝醉了生出来的就是醉娃娃,我才不要跟你生醉娃娃呢!”
“会吗?我也是我爹跟那个女人洞房的时候怀上的,那晚我爹也喝了不少啊!怎么没见我是醉娃娃?我不是很聪明,你也很喜欢吗?”獒战凑过去就在贝螺鼻尖上吻了一下,贝螺吓得缩了一下脖子,半带羞涩地推他道:“你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良家妇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