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想草草收敛起表情时,已经晚了。刚才她那微张的瞳孔和愣愣的表情已经把她出卖了!
“真的是绿艾。”獒战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重复道。
“你怎么会……”
“因为你笨呗!”獒战轻轻地拍了她屁屁一下道,“你以为本王子真是那种只懂砍人抓人的人?我在獒青谷多少年了,你才来多久,很多人和事我比你清楚多了!”
“但你怎么会直接猜到是绿艾夫人?”贝螺十分吃惊。
“绿艾性子活泼,与寨子里很多人都熟,能打听到暗道所在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她那个人嘴巴利索,但没什么坏心眼,和若水之间早先就有矛盾了,她提醒你小心若水应该也是出于一番好意,而且你来了獒青谷后,相熟的人并不多,除了丘陵和凌娘,也只有绿艾了。丘陵和凌娘就算知道暗道所在,也是绝对不会告诉你,让你跑了,让所有人看我笑话的。所以,我才猜了绿艾。”
贝螺听完他这番分析,真的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完全想不到啊!平日里看上去粗枝大叶的獒狗狗居然还有细心的一面,连绿艾和若水两个小女人之间的小矛盾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哟,真小看他了啊!
“吓到了?”獒战对贝螺这个吃惊的表情很满意。
“没有,”贝螺否认道,“就是觉得很奇怪,你不是说对女人之间的事情不敢兴趣吗?为什么会知道绿艾夫人和若水夫人之间有矛盾?”
“不敢兴趣不等于不用知道。绿艾有没有告诉你,是谁跟她说的?”
“这个真没有!”贝螺忙摆摆手道。
“真的?”
“真的真的!你想啊!那暗道是多紧要的事情啊!她已经冒险告诉我了,又怎么会再告诉我是谁跟她说的呢?我也没必要知道吧?这回是真话,我真的不知道。”
獒战满意地点点头道:“以后都得这样,对我不能说谎话,得说实话,记住了吗?”
贝螺扭过脸去,不情愿地瘪瘪嘴道:“记——住——啦!”
“那把药赶紧收拾了,回去熬了赶紧喝,不许给花尘带药,除了我之外,你不许给其他男人带药,明白吗?”
“那你给花尘带回去行了吧?就说是你关心他,帮他抓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贝螺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大狂之后,推开了獒战,跳下来继续抓药了。药刚包上,穆烈就匆匆跑来了。獒战见他神色不对,忙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关押虎宁的那间院子被人偷袭了!虎宁也不知去向!花尘怀疑有血鹰族的人潜进了寨子,暗中救走了虎宁,已经命人全寨子搜查了,我刚搜寻到这儿就听见了你和贝螺公主说话的声音,忙进来跟你说一声儿!”
“怎么会有血鹰族的人潜进来?这还是大白天!”獒战皱眉道。
“是啊!花尘也觉得很费解,那些血鹰族的人大白天是怎么潜进来的啊?”
“可恶!穆当哥说过乌陶族人很狡猾,最擅长挖洞了,看来寨子里的暗道我们并没有全部找出来!穆烈,你给我把金贝螺送回去,看好了,我带人去搜!”
“是!”
随后,獒战带着几个族人走了。穆烈则护送贝螺回了暂住的那个院子。寨子里的气氛似乎紧张了起来。穆烈不许贝螺到处乱走,贝螺只好待在房间。直到天擦黑时,她才听见花尘回来的声音。她把窗户推开看了看,只有花尘回来,獒战并没有回来。
晚饭是穆烈送到房间里来的。贝螺问起穆烈獒战的去向,穆烈只是说獒战有事做,让她不用担心,早点歇息。吃过晚饭后,她无聊地发了一会儿神,然后才和衣躺下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时,她感觉耳边有风过,像是有人拿着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她耳边拂过,跟着又觉得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呢喃,说着一些她根本听不清的东西,像是鬼语。她忽然觉得有些惶恐,想翻身时却又翻不动,像是被谁捆住了手脚似的。她隐约感觉到自己可能是中了所谓的鬼上身,梦魇了。
在自己的意识里挣扎了好一会儿,直到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她惊了,她才霍地一下坐起了身,捂着心口大口地喘起了气儿。
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穆烈快步地走了进来,单膝跪在她身边问道:“公主您没睡吗?”
“不是,刚刚好像梦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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