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他不是怀疑她,而且他很明白时至今日她也没有对他说谎的必要,毕竟不管她的第一次给了谁,他都不会再去追究! 他爱的是她,是现在的她! 所以她那些在他之前的感情经历他想起来虽然心里有些膈应,但并不会过分在意了,他只想好好爱现在的她! 嗯,他不是怀疑她,只是想不通。 如果郁太太的第一次不是给了前男友,那她的第一次给了谁? “没有!”云裳很坚定地摇头。 “那你跟谁——”他下意识地叫道,话到一半又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她。 “什么跟谁?”她追问,直觉他的话里有别的意思。 郁凌恒拧眉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抿唇不语,一副极其困惑的样子。 云裳看着纠结得不行的男人,大脑突然一闪,她霍然睁大双眼,恍惚明白了什么。 待想明白他为何是这副反应之后,她哭笑不得,“郁凌恒,你为什么宁愿相信我的第一个男人是别人却不愿意相信是你自己呢?” “……”他呆呆地看着她,大脑已经打了结,完全无法正常思考。愣了半晌,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结巴着小心翼翼地说:“你……你说慢一点,我……我没听明白。” “你为什么就认定我的第一个男人是别人?” “不是吗?”郁大爷激动了,声音绷得发颤。 “你先回答我!”她骄横地瞪他一眼。 “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没流血啊!” “……”这下换郁太太目瞪口呆了,她怔怔地与他互瞪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惊讶问道:“没有吗?” “没啊!!”他使劲儿摇头。 他看过的,单上那些的痕迹里,没有红色成分。 她没流血? 云裳瞠大双眼,表示很震惊。 难怪他第二天莫名其就变成那么阴阳怪气的死样子,敢情就是因为她没落红啊! 可是……怎么会呢? 那明明是她的第一次啊!! “郁太太,那晚……你是第一次?”他凑近她的脸,深深看着她的双眼,像是生怕把她吓着了一般极轻极轻地问她。 她狠狠剜他一眼。 她的瞪视不止没有吓退他,反倒让他更加激动兴奋起来,她这副含羞带嗔的模样,可不就是间接承认了么! “啊?是不是啊?”他急切追问,双眼闪闪发光,已然是心潮澎湃。 “你是猪吗?我是不是第一次你感觉不到?”郁太太恼火地喷他一脸口水。 “你是很紧,可是——” 可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太激动了,所以并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冲破过什么…… 他的话没说完,但她已明白他的意思,说:“难道一定要有那层膜才是处啊?!” “那……那……那你的膜呢?”他拧着眉头,还是一副想不通的模样。 “我哪知道!!”她没好气地喝道。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她念过警校,自然做过一些剧烈运动,书上不是说有些剧烈运动就会导致那层膜破裂的么…… 而且那层膜有很多种形状,有些非常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弄破,而有些个体甚至天生就没有那层膜…… 等等! 她恍惚记得,在他们发生关系之前有一次,他用手指戳过她…… 不会是那次被他戳破了吧?! 云裳紧蹙着眉头胡思乱想,怎么也无法确定自己的第一次到底是怎么丢失的。 想着自己那么珍贵的第一次居然不知道是在何时何地失去的,她就觉得无比郁闷。 随意抬眸,迎上他喜笑颜开的俊脸,她气鼓鼓地瞪他,“你笑什么?” “开心!”他眉梢带笑,如沐春风。 郁太太很纠结自己第一次是怎么没的,他却一点都不纠结,反正只要知道郁太太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男人,对他来说就已是天大的喜讯,已足够让他欣喜若狂。 惊喜!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老天爷给他的最大最好最美的一个惊喜!! 虽然他早已看开,虽然他已经不介意郁太太的第一次给了谁,但在乍然知道自己居然就是那个幸运儿时,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激动的、是开心、是幸福而满足的! 曾经,就为这个,他可没少吃黎望舒的醋。 想想真是冤枉!白白生了那么多气! 原来他气的,一直都是自己。 郁大爷越想越开心,心里满满都是感动和柔情,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有什么好开心?!”云裳一看他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就来气,果然男人都是肤浅的生物。 “你是我一个人的!”他倏地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抱住她,紧得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原来从始至终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他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 “……”她无语,被他勒得快要透不过气。 “郁太太,我怎么这么爱你呢?我怎么就这么爱你呢?嗯?你说,我为什么就这么爱你啊!”他开心得像个孩子,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力揉。 云裳双颊被他搓得变形,攥紧拳头去捶他的肩,恼火叱骂,“疯了?” “嗯,疯了,你把我搞疯的,就是你,都是你!”他边说边低头来吻她的唇。 “别闹……唔……”话音未落,就被他重重亲了一口。 “宝贝儿!爱死你了!我真是爱死你了!!”他嚷着叫着,癫狂得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晕了似的。 “唔唔……郁凌恒……” 云裳哭笑不得,所有的挣扎都被他轻松化解,而所有的抗议全被他堵在了嘴里。 吻,一发而不可收拾…… 正是意乱情迷之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叩叩叩…… 吻得难分难解的两个人猛然惊醒,一屋子气息瞬间荡然无存。 郁凌恒想杀人! 这么好的气氛,是哪个杀千刀的如此不识相的来搞破坏? 听到敲门声,云裳顿时清醒过来,许是做贼心虚,她的心立马就悬了起来,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她隐隐猜到外面敲门的人是谁了…… 郁凌恒的大手还在郁太太的衣服里,舍不得拿出来,默默盼着来人能识趣点自己滚蛋。 然而…… 叩叩叩! 来人不止没识趣离开,甚至还更用力地敲了敲门。 “放手,有人敲门。”云裳紧张又窘迫,手忙脚乱地推着郁先生。 “别理他……”他却置之不理,一个劲儿地把脸往她的脖子里拱,嘟囔撒娇。 他皮厚肉糙,不怕丢脸,可她做不到。 情急之下,她在他手背上狠狠拧了一把,疼得他立刻把手收了回去。 然后在他恼怒又哀怨的目光中,她一边快速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一边朝着门口奔去,在他开口阻止之前,用力拉开了房门。 果然,门口站着欧阳。 “呀,还没睡呢?”云裳咧着嘴微笑,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欧阳姿态慵懒地半倚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一杯水,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水,一边淡淡瞟着屋里一脸不悦的郁凌恒。 “我只是来帮他擦药而已。”云裳一见欧阳目光往屋里看,连忙解释。 然而这样的解释,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越描越黑。 所以话一说完,她就懊恼得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气氛,变得尴尬。 沉默几秒,欧阳淡淡看着局促不安的云裳,懒洋洋地问道:“擦完了没?” “完了!”云裳立马点头,然后逃也似的往隔壁房间奔,“我回房了,晚安。” 她落荒而逃,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个。 郁凌恒嘴角抽搐,狠狠瞪着撇下他跑掉的小女人。 然而眨眼功夫,她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欧阳噙着冷笑,得意地看着欲求不满的郁凌恒,心里总算平衡了点。 他想,都是男人,凭什么让他一个人孤枕难眠?怎么着也得拖个人下水不是! 嗯!不能让他一个人难受! 这样的漫漫长夜里,多一个人陪着他熬,他的心里舒坦多了! …… 郁凌恒以为,当严甯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一定会主动跟郁太太解释那晚的事,还他一个清白。 然而,事情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题外话: ╮(╯▽╰)╭病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