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担心那双蛇王眼睛会出现,后来发现已经没什么问题,困意立刻袭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阵接一阵的哀嚎声接踵而至,郑浩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在做梦,但那声音如此的真切,似乎就在眼前,很近很近……
哀嚎声越来越近,有女人的,有男人的,有老人,有孩子,声音混杂在一起,海浪一般迎面盖来,大地在震动,那震动越来越大,发出天崩地裂的声响!
“啪!”一个巴掌打在郑浩脸上,郑浩睡眼惺忪,一睁眼就看到蓝光映射下的老头子吓人的脸。
“有病啊,梦话说的那么大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头子扭着老腰,活动活动筋骨。洞口有光线透进来,照的洞里微微亮,外面想来已经是白天了。老头子本来在洞里放哨,结果后来自己也给睡着了,直到天大亮,才醒过来。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清点了一下剩下的东西。老头子除了一件背心用来做火把外,没什么损失,两个人军大衣和雨衣都还在,老头子现在手里的手里有一把枪(郑浩有很充足的理由确定这把枪实际上自己拿的那把,而被水冲走的实际上老头子的枪,因为老头子先前用枪抵挡山猴子的攻击,照理说枪上肯定会有山猴子的牙印,而这把枪上面没有……),腰里别着那把石刀,郑浩两手空空,捡了死者的背包,里面有手电筒、电池和一些压缩食品以及一罐牛肉罐头。老头子把石刀暂借给郑浩,暗示郑浩应该感恩戴德,郑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陆续爬出洞口,从悬崖上缓缓往下爬。悬崖本身不高,只要不往下看,确定每一步都踩得踏实,只要克服了心理的关,要爬下去是很简单的,郑浩从小跟着老头子在山里四处爬上爬下,学得一声武艺本领,这点高度根本不算什么,两人很快就到了山崖底部。
老头子凭借对附近地形的了解,认出对面的山头,很快规划了路线。他告诉郑浩,两人现在是处在比较靠山里的位置,往常是不允许有人进来的,他还是对那具两个月前的尸体十分在意,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辖区出的问题。
由于下了雨,附近又没有山路,只能边走边开路,这时候,老头子给郑浩的石刀又派上用场了,郑浩自然而然担任起了开路的任务,老头子端着枪在后头指挥方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护林员抓到了一个盗猎份子。
两人一路无话,山路凶险,又下过雨,地面泥湿,冷不丁的就会踩空,那看似平整的草丛下面说不准是一洼水池。两人鞋底黏着厚厚的泥巴,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荒地里艰难移动。
空山新雨后,山林青翠,几丝白雾缠绕在山顶,宛如薄纱飘落人间。空气中水气弥漫,清新冰冷,郑浩好久没有回来,在城市里一天到晚吸雾霾,现在贪婪地呼吸着,都入迷了。
中午的时候,两人在一处破败的土地庙歇息。说是土地庙,早就看不到庙的影子,只剩下一下残垣断壁隐没在藤蔓草丛间。
郑浩记得小时候在山里见到过不少残破的石人石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倒在草地里或半埋在地上,长满菌类和青苔,形态各异,大都看不清具体的样貌。
浮石城的传说就是来自于这些不知名的石像,只有老一辈的人还记得支离破碎的歌谣,仙翁在石壁上发现的诗句和这些歌谣的内容大同小异,唯一比较奇怪的是仙翁所说的诗歌似乎出现的时间要比那些口口相传的歌谣晚,郑浩记得仙翁说过,那些字都是小篆,否则,他也看不懂。到底大山之中是否存在这么一座古城一直无从考证,多次进入深山的科考队也没有发现有人类的遗址存在。
在老头子的带领下,两人已经走了近一半的路程,预计在天黑之前就能走到补给站。两人把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和罐头吃了个精光。
两人在石条上坐了一会儿就出发了,刚走不远,前方山脚下的一棵光秃秃的歪脖子树引起了郑浩的注意。
那棵树长在一堆乱石中间,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簸箕,经过风吹雨晒,那些簸箕又黑又破,大部分都漏了底,在最底下横出来的树枝上还吊着圈草绳,草绳只剩下最底下一根细小的草丝维持着草绳圆圈的形状。树底下掉落有几个破烂的簸箕,里面几团毛发和细小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