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宇辰继续说道,“这对叔叔和你来说,都算得上是一种补偿和慰藉吧。弥补你在叔叔身上的缺憾,把没办法给叔叔的,给其他遭遇不幸、或者将要遭遇不幸的人。多救一个人,这世上,就会多一个人来延续叔叔的希望、梦想和幸福。
你不妨把他们看成,是叔叔生命的延续。毕竟,叔叔给了你生命,而你又把生存的希望给了他们。”
夙夜慢慢抬眼,定定地凝视着欧宇辰,幽深幽深的眼中,有什么暗暗的东西沉下去,又有什么盈盈润润的东西慢慢浮了起来。
刹那间,他想起刚才在梦中见到的往事,想起虽然内心很害怕,还是勇敢地挡在烤红薯老爷爷面前的爸爸。
记得那次事件,令爸爸断了两根肋骨,足足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多月。
后来他曾经问过爸爸,会不会对自己多管闲事的行为感到后悔?那个老爷爷甚至没有对爸爸说一句“谢谢”,就悄悄溜走了。
爸爸当时揉着他的脑袋,很温柔地笑着说:“夙夜,你要记住。这世上,有很多事,就算明知道会让自己受伤,明知道不一定会有人感激,也要去做的。要不然,将来回想起来,会更加后悔。”
爸爸就是那样一个心地柔软的人,既没办法漠视别人的痛苦,也没办法漠视自己良知的呼唤。
那么,如果自己成为惩戒罪恶、拯救羔羊的人,爸爸的确是会感到安慰吧?
似乎明白夙夜的情绪波动,欧宇辰冲他鼓励地一笑,笑容明睐,恍若旭日和风中,枝头摇曳的春花。
邵壬惊讶地瞅了瞅欧宇辰,象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又瞧了瞧夙夜凝视欧宇辰的眼神,刹那间,他好像有点明白,夙夜为什么不愿意搬去跟他同住了。
看来,在这个家里,夙夜还是有所牵挂、有所留恋的。
片刻的安静后,夙夜低哑地开口了,不是冲着欧宇辰,而是对邵壬说:“如果我没猜错,人皮上根本没有足以致命的伤口。”
欧宇辰纳罕地睁大眼睛,邵壬也顾不得琢磨他和欧宇辰之间复杂难懂的关系,不解地问:“你怎么得出结论的?你还没看到人皮娃娃的身体,而它头顶的伤口很长,显然是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
夙夜面无表情地说:“它头顶的伤口的确很长,不过,还不足以致命。”
邵壬还是糊里糊涂的,欧宇辰则笃定地看着夙夜,似乎对他很有信心。
此时,对人皮娃娃的拍照存证、初步提取证物等等步骤,都已经结束了,孟彦名正在细细查验它身体的每一寸。听见他们的对话,插嘴道:“夙夜说的没错,这张人皮从头到脚都有不同程度的擦蹭伤,右手里手腕上有道两厘米长的抵御性伤痕。颈部的勒痕很淡,显然是死后形成的。这些伤痕充其量也就是轻微伤的范畴。至于头顶,只留下一道伤口,以头皮被切割的创伤性刀痕来看,可以推测出,凶器是一把薄而锋利的刀子。
众所周知,脑硬膜是负责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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