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瑞转过身,看到沈清源倚在门边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你都听到了?”
“嗯。”
贺景瑞双手撑着窗户边缘,静静与小鞋匠对视。
过了一会儿,沈清源走过来,伸手环住他的腰。
贺景瑞身体有些软,全靠墙壁和小鞋匠的支撑才勉强站直。
他专注地用下巴摩挲沈清源的头发,阳光暖暖的温度和头发柔软的触感,让他的意识有些迷蒙。
依偎了半晌,他说:“我哥走了。”
“嗯。”沈清源在他怀里低声答应。
“他终于自由了。”
“这样很好,我也希望筱琴能幸福。”
“以后贺氏可能要由我接手。”
“嗯。”沈清源仰起头,眼眸亮晶晶的。
“清源,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贺景瑞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看他的目光里有一丝内疚。
“你会很忙,责任更大,你爸可能会老管着你,”他像说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了笑:“说不定他会向对你哥那样对你。”
“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这是应该的,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可能会没时间陪你,和你可能比现在更偷偷摸摸,说不定会有什么事发生……我觉得太委屈你了。”
“哎,就这些?”沈清源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很无所谓地说:“像我们这种情况,这些都是免不了的。那会儿我家里人来还让你躲外面呢。你刚才不是说了,即便你哥在,我们的问题也不好解决,现在无非是没你哥当挡箭牌了。你连城管都不怕,还怕这个?”
贺景瑞扑哧一声笑出来:“关城管什么事?”
小鞋匠煞有介事地说:“当初你一个公子哥每天跟我摆摊,风里来雨里去,还要躲城管,吃住都不好,这样困难都过来了,现在会比那时更困难么?”
贺景瑞想了想,觉得两者无法比较,但那时确实是吃了很多苦。
“就算更难,你如今也比过去有能力了。”沈清源一脸努力替他鼓劲儿的模样,就差在他面前举拳头喊“要雄起”。
他心里又酸又软又热,用手轻捋小鞋匠的头发,无奈地笑道:“傻瓜。我担心的是你。”
“我?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沈清源豪迈地说:“我们乡下人皮实得很,我一点不怕吃苦。何况你爸能给我吃什么苦,最多骂一顿、打几下……”
贺景瑞伸手蒙住他的嘴,严肃地说:“我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嘿嘿,”沈清源傻愣愣地笑道:“那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贺景瑞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他,从里到外地缠住他,仿佛这样可以吸取力量一般。
两人从窗口辗转倒在床上,又亲了很久才分开。
沈清源红着脸贴在他胸前,轻轻说:“你一个大男人哪能一直躲在大哥背后?你今天做得对,我很为你骄傲。”
“本来觉得以后会很困难,被你一说好像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贺景瑞仰望天花板,内心变得十分平静。
“筱琴说我们是傻大胆,想得少,胆子就大……”沈清源抱紧他,梦呓般地说:“我只是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人活着没有垮不过的坎儿。只要我们坚持,总会在一起的。”
贺景瑞唇边露出释然的笑意——是啊,无论是小鞋匠还是现在的生活,都是他努力争取来的。
当初看上小鞋匠就死赖着人,甚至丢份儿到装残疾、冒充闺蜜。就是那样想都不想朝目标直冲,他得到了如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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