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师小姐多大方啊,你再看她,明明肉疼的要死,还表现的不在意一样。”
“大家都能看出来她在意好嘛,演都不会演。”
“差不多得了,”掌柜听到他们说的话,“让人听到传到静安公府就不好办了。”
“知道了,掌柜的,我们就是私底下小声说,不会让别人听到的。我们就是有些气不过,我们老老实实做生意,即便士农工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也没人像她那样在人家店里说着商人低贱。”
“就是,这静安公夫人也不知道怎么教养女儿的,这也太没脑子了,咱们玉宝斋也不是一般的商铺,她倒是太口无遮拦了。”
“就是就是…”
师府,内院花园。
迎春花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腼腆地开满枝条,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樱花树,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一缕淡淡的春风带起似雪的樱花,漫天飞舞,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整个后院。院中一紫衣妇人斜躺在躺椅上,慵懒自得。
“娘,娘,”一声声打破了妇人的宁静。
妇人艰难地睁开眼,“含雪啊,你喊什么呢,我这安静的美好时光都被你给破坏了。”说着手掩着打了个哈欠。
“娘,我今天和凝芷去玉宝斋了。”
“哦,去就去吧。”说着又回到躺椅上,“不过你往日和凝芷一起出去都是要在薛尚书家用饭的,今日怎的这就回来了?”
师含雪捂嘴偷笑,道:“她呀,收到了春日宴的邀请函,现在正忙着呢。”
“哦,是吗,这什么春日宴,其实就是去比作诗的嘛,不过凝芷可是个大才女,她去只会是扬名,你要去那可就惨了。”
“人家都是官宦子弟才去呢,虽然商户中也有几个去的,不过人家那都是素有才名的,我别说坏名声了,连个名声都没有,谁知道我是谁啊。幸好这天虞王朝没有商人之子不可入仕的规矩,不然他们都要被埋没了。”
“嗯嗯。”眼看母亲又要在躺椅上睡去。
师含雪见状,转了转眼珠,“娘,我买了好多哦,你不想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吗?”
“你要是说这个娘可就不困了。”师夫人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吧,带娘瞧瞧去。”
“嘶…垂死病中惊坐起。”
“什么?你个鬼丫头,咒你老娘我啊!”
“没有没有,娘,我就小小的开了个玩笑。”师含雪头靠在师夫人肩上,用手比了个小的手势。
“夫人,不好了夫人,”丫鬟伊云小跑着过来,“夫人不好了。”
“呸呸呸,你才不好了呢,”师夫人没好气道,“我说你们主仆二人今天是约好的吗?一会病,一会垂死,一会又不好的,怎么着,我在这家里碍着你们事儿了?”
“不是,夫人,是小姐不好了。”
“你给我闭嘴,会不会说话啊你,”师夫人正色道,“快呸呸呸,摸木头,摸树。”
“娘你别迷信了,”师含雪好笑道,“说吧,伊云,怎么回事?”
“小姐你看看吧。”伊云把手中信笺给了她。
“是什么?”师夫人看了看,“嘶,含雪,邀请你去春日宴的。”
薛府,凝芷正在书案提笔。
“小姐,师小姐来了。”丫鬟朝露俯身行礼,说道。
“含雪来了?她不刚走不久吗。”薛凝芷放下笔,还没来得及起身。“凝芷,救命啊。”师含雪上来一个熊抱差点把凝芷扽到地上去,好在朝露眼疾手快,扶住了椅子。
“含雪,你要吓死我啊。”凝芷长舒一口气。
“凝芷,我,我也收到邀请函了。”
“啊?”凝芷确实愣住了。往日这邀请函要请谁大家心里都有数,基本上在原有人的基础上再加上几个最近才名外露的,为何会突然发给含雪呢?
“凝芷,肯定有人想害我,这就是故意的。按理说这邀请函都是一起发出去的,收到的时间不会相隔太久,从你收到邀请函到我回家,我路上还在混沌摊吃了碗混沌呢,到家又整理了好一会首饰,又去找我娘说话,这邀请函才到,这肯定是补发的呀。谁要害我,”师含雪想到了一个人,“不会吧,她?”
“就是她,程雨初。”薛凝芷斩钉截铁地说,“春日宴的邀请函是不可以推掉的。程雨初是静安公的女儿,和宫里的淑妃娘娘是亲戚,她要加一张邀请函再容易不过了。”
“她就是想看我出丑。凝芷,交给你了。”含雪拍了拍她的肩膀,“写两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