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他才恍然意识到,他不是来问小七关于冥绝的事儿吗?
怎么……好像什么都没问出来!
魔域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清晨时却只剩下浅浅的雪痕,白忘年所处凉亭顶端,不断掉落雪融化的水滴,像是下了一场潮湿的雨。
夜南音躲避着水滴,入了凉亭,在白忘年的对面坐下,对面的人堆她视若无睹,依旧慢悠悠的喝着茶。
夜南音想不通,这人一大清早的,在冷风里喝茶是什么毛病?
他是觉得这样很高雅吗?
可能是被她看了许久,白忘年终于有些不自在了,他轻笑道:“都要大婚的人了,这么盯着别的男人看不好吧。”
夜南音目光依旧,毫不收敛,“白忘年,你就是上一位天道之主吧!”
白忘年捏着茶杯的手,突兀的紧了几分,下场的眉眼低垂,不泄露一丝光亮,“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我就随便说说,你也就随便听听。”夜南音半托着腮,表情似笑非笑,眼底泛着冷光,“如果我没猜错,这座将所有人囚禁住的牢笼是你打造的,而此时,这座牢笼正一点一点崩塌,你所驾驭的狗天道,已经快没有力量来支撑这座牢笼了吧,所以……神域变成了一座空城。”
“不出意外的话,你们所创的祭坛,会在我大婚的那天正式祭祀某种活动,你此番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最终的目标应该是冥绝吧!”
“我猜,你也许是想得到他的修为,他的身体,或者是……他的灵魂,否则你不会在他身上浪费那么多的精力。”
白忘年沉默的听着,儒雅清俊的脸上始终没浮现出多余的表情。
夜南音的语气却是一顿,抬手揪住了白忘年的衣领子,强迫着与他对视,“白忘年,你说,我猜的对吗?”
白忘年终于抬起了眼看着他,眼底依旧是让夜南音不理解的复杂光芒,“你为什么会认为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可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
“呵!”夜南音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没做过伤害我的事?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白忘年,我不是傻子,从你出现在我面前那天开始,我就察觉到,你与神域其他人不太一样。”
“我拆解过你们神族所创的修罗令,做工及其简单,上面看似沾染着神族的力量,实则是狗天道的力量吧,毕竟这种没有制衡规矩的东西,只有狗天道能做的出来。”
“而你,是唯一一个不被修罗令所束缚的人。”
“什么人会不受天道束缚呢,答案……自然而然是狗天道的主人了。”
当时白忘年给她的解释是,他身为神族天帝,不受这种束缚,她那个时候还没接触过狗天道,所以也没多想。
“在那之后的龙凤学院,我们又见了一次,你故意让我伤了你,好名正言顺的用天雷惩治我,九十九道天雷我撑过去了,可你仗着能驾驭天道,又给我加了那么多道天雷,你竟然还有脸跟我说,没伤害过我?”
“白忘年,我小四哥有句话说对了,你确实挺虚伪的,顶着个矜贵儒雅的皮囊,装着一张无辜委屈的脸,暗中操控着一切。”
白忘年听笑了,清俊的脸上毫无波澜,“音儿,你也说了,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我是什么样的人,在你心中早已经有了标签,不管我怎么反驳,都是无用功罢了。”